他的身体,也坚持不到医院了。何况我们现在没有一个完整的人,自身都难保,根本就没有能力去救他。
董三爷攒了半天劲儿,用手指了指柳叶,然后指了指我,嘴巴张合了几下,没有说出话来,不过意思我看得懂,是想让我把柳叶带出去。
我看了看董三爷,苦笑了道:“三爷,别怪我们兄弟心狠。说实话,您这伤恐怕是没法治了,不过,您可以放心,柳叶我会照顾好的。我想问您一句,那廉贞的后人究竟是谁,叫什么名字?”
董三爷看着我,嘴角动了动,似乎是笑了。闭上眼睛好半天后又缓缓睁开了,用手沾了点儿血,在地上费力地写了起来,可是只写了三笔后,手指就不动了。
我再抬头看时才发现董三爷已经咽了气了。看着他写的那个字,是个“土”字,显然没有写完,如果这个是姓,那可真够猜上一阵子的了。
大牙看了看我,指了指董三爷,问我怎么办?
我摇了摇头,伸手把自己的背心脱了下来,撕成几条,然后使劲地把大牙中弹的小腿包扎了一下。大牙又帮我把胳膊上的伤口用布条系紧。我看了一眼昏迷的柳叶,把柳叶背在了身上,赶紧和大牙往回走。
大牙刚跑了一步,突然又掉转身子,把董三爷手中的那只小盒子抢了过来。
原路返回,刚一入水,柳叶便醒了过来,估计也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什么话也没有说,眼圈发红地掉了几滴眼泪。
我们沿着台阶转到先前的大厅里,临出门的一瞬间,我想了想又折身返了回去,走到最近一根柱子旁,胡乱把上面的石板按了下去,赶紧快步跑出了大厅。我们几个拼了命地往前跑,跑出没有多远,就到听身后一连串巨响,正是巨石倒塌的声音,显然那间大厅已经全部坍塌了。
折腾了一宿,又困又累,谁也支撑不住了,回到宾馆,衣服都没来得及脱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等我睁开眼睛时才发现天早就大亮了。
我把大牙也叫了起来,来到柳叶的房门前,敲了敲门,可是半天都不见柳叶开门。
起初还以为是柳叶还没睡醒,不过敲着敲着,我俩感觉有些不对劲儿。睡得再怎么实,也不会这么大动静也不醒,我俩赶紧下楼去了服务台,这一问,才知道,柳叶已经走了三个多小时了。看来她昨天根本就没有睡,等我俩睡着后,就一个人不辞而别了。
我看了一眼大牙,摇头长叹了一口气。
大牙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不用担心,柳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敢保证,过段时间,只要我主动去找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