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就能拿得动剪子去剪羊毛了?
这活一向只有壮年男人和那些最魁梧的大娘才能干得了,那些大娘一个胳膊就能顶这知青腿粗。
早不叫,晚不叫,知青来了没两天,这就来调人了,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白玲听得一头雾水,“剪秋毛是什么?”
马建军见这大城市来的知青也有不知道的地方,自然要抓住机会好好表现一番,“就是剪羊毛。这可是个求都求不来的好差事啊。听说来收羊毛的司机都开着大卡车,只要跟他们打好关系,还能拖他们从外地带各种好东西。他们去过的地方可多了。”
这年月消息闭塞,走哪里都要介绍信,要说谁最神气,当然是那些天天开着车跑长途货运的司机最神气了。
马建军二十多年来,到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团部,说起大卡车和司机时满眼都是艳羡。
白玲听到这令人艳羡的好差事和大卡车司机,却没有露出什么艳羡的神色。
要说走南闯北,她原本的世界也没少到处走,去的地方也不少,虽然大多都是为公事出差。
几十年后全国道路交通情况越来越好,到处都通了高速公路,大多数家庭自己更是都会有小车日常上下班,司机也不是什么让人艳羡的职业了。
燕苍梧放下碗筷站起来,“我知道了,我送你回去。”
马建军还想跟那娇滴滴的漂亮知青多说两句话,哪里肯走,屁股就像是生了根一样死死的粘在凳子上,没话也要找话,“白知青,你在这里住的习惯不习惯?”
自从他见了一次白玲,这两天吃什么都不香了,睡觉一想到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有个漂亮姑娘都睡不着,一想就心痒痒,成天都盘算着要找借口来多见她两面。
白玲无视了他,自顾自的吃饭。
马建军嘿嘿的直笑,“原来你爱喝这个红薯玉米糁子粥啊,我都喝的不想喝了。城里来的知青就是不一样,肠胃贱着呢,真好养活。”
白玲让他笑得有些反胃,红薯也吃不下去了,可以说胃口全无。
燕苍梧声音微沉,“马建军。”
马建军仰头白了他一眼,“你干什么,一点眼色都没有,没见我和知青聊得正开心吗?”
燕苍梧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几下,“出来。”
感觉肩膀上的那只手一下拍的比一下重,马建军强撑着对白玲说道:“白知青,剪羊毛虽然是好差事,但辛苦的很,要不然你别去了。燕苍梧不在,你来我家住也是一样的。我也给你煮红薯玉米糁子粥,保证给你放多多的红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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