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燕苍梧的头发干净蓬松, 发梢自然卷曲,明显今天刚洗过头,
另外,一般来说人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特别是家里,都会自然放松下来。
但燕苍梧明明坐在那里,身体的姿态十足松弛,但从一些细微之处却又能看出紧绷和不自然,这样子让她想起来燕桑榆紧张的站在帐篷门口,双眼盯着她随时准备跑走的样子。
他们两个还真不愧是亲兄弟,这方面还真是挺像的。当然燕苍梧的表现并没有燕桑榆那么明显。
如果说燕桑榆是小猫如临大敌,燕苍梧就像是一头趴在岩石上看似在懒洋洋晒太阳的猛虎,余光偶尔递来的视线就足以威慑其他靠近者。
“你没事就好,这几天我一个人在帐篷里等得也怪害怕的。”
她心下愈发狐疑,唇边却扬起一个笑,伸手去拿他堆在身后的衣服,“燕大哥,你换下来的衣服要不我给你洗了吧?”
他精准的,镇定的握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动作,“不行。”
在她不解的望过来时,他条件反射放开了她的手,“非亲非故的让你一个姑娘给我洗衣服传出去太不好听。时间不早了,我今天太累了,有什么事情都明天再说吧。”
白玲更加认定燕苍梧身上说不准有什么事情,这几天牧畜段剪羊毛的工作恐怕根本没有他说起来那么轻松简单。
但这个人大抵是属鸭子和核桃的,嘴巴太硬,什么事情都只会往自己肚子里藏。
他话说成这样,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揣着一肚子疑问暂且退开放燕苍梧一个人休息。
燕苍梧大概的确是累极了,头挨着枕头没多久便合衣沉沉睡了过去。
小狗精力旺盛,绕着白玲转圈。
白玲拍了拍它毛茸茸的屁股,压低声音,“去,自己玩。”
小狗聪明,能听懂人话,他转头钻进了桌子底下,不知道玩什么去了。
白玲躺下休息了一会儿,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拱自己的手,低头一看竟然是小狗叼来了一卷白纱布。
长长的纱布拖在毛毯上,白玲坐起来一看,见上面竟然沾着干涸的血渍,纱布上还散发着浓重的药味和酒精味。
白玲这才确定自己没闻错,燕苍梧刚从马背上下来的时候身上就是这个味道。
他受伤了,也不知道伤在哪里。
白玲点了一盏煤油灯,拿着灯小心翼翼的靠近燕苍梧,在他身边蹲下来。
燕苍梧安静的睡着,胸口在毯子下一起一伏。
他隐隐约约听到身边有呼吸声和响动,光落在面上,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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