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沉甸甸的东西, 要么会压垮她, 要么就得硬着头皮咬牙上。
“好痛苦。”她喃喃道, 落寞的看了一眼身侧。
她从来不是自傲的人,她也一直认为, 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
面对幼年游走在生死边缘的身体,她无可奈何, 是老爹自始至终没有放弃她。
面对死亡的亲如兄弟姐妹的战友, 她无能为力,是燕季风告诉她可以偷偷地向他尽情的哭出来。
面对这个手段莫测的敌人, 她一筹莫展,拼命地想抽出身来。
这些累积的痛苦像山洪海啸,无情地摧毁着她的理智,眉心被她掐红,她又恢复到了第一指挥官的状态。
冷静的审视起局面。
这时,骆洛的通讯接了进来。
她手指如飞的敲击着指令, 一边接通信号。
通讯器一端道:“是我。”
“陶清宁?”乔笙顿了顿, 神速反应过来, “啊……仲夏和你们说了。”
“嗯, ”大难临头了, 陶清宁依旧用着半死不活的语调,早在妹妹去世那一年, 他就自认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你打算怎么做?只是撤离还不够的吧。”他平静地陈述出乔笙目前的窘境, “军团无论如何也不能丢下这半座星球的伪s级虫母不管, 放任它们活着不晓得会发生什么事。罗希嘉不至于会遗漏这一可能。”
乔笙垂下眼睛,“是啊。”
“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乔笙有点儿挫败的低声说,“骆洛调查过程中,再没有发现第二个和罗希嘉有紧密关系的人,他背后没有任何组织——只是一个人,就做到了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