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怕是不尽然,可谁又能从那两位爷嘴里套出话来。年事渐高的太后可耐不下了,她不知自己还有几年好活,但也不愿眼看着这长生大道离自己远去,眼看着如今皇帝皇后的模样,太后猜是他们也清楚其中奥秘,心中便免不了泛酸。
“哀家是比不了太上皇的,已是老了……”太后拍着云淑的手道,说来她伴着太上皇那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况且还生养了弘历这么一个出息孩子,若是能有那人所说的神药,怎么也不该忘了她。可如今眼看着太上皇与廉亲王依旧风姿卓越,就连自己的儿子媳妇也是青春常驻,只有她一人成了郁郁老妇,怎叫她不难受。
从那人的嘴里得知真相的那一刻起,钮祜禄太后的心里便存着恼恨,对着太上皇、皇帝发不了,也就只能冲着从来都看不惯的云淑打压,以平复心中的不忿。眼看着与皇帝愈发的离心,钮祜禄太后的心也愈发的冷了,虽是她肚子里出来的,却不是在她身边养大的,果然是不亲。
“皇额娘可是天下最有福气的女子,如何倒叹息了起来?”云淑读了读钮祜禄氏的心思,心里便有了数。笑话,她炼制的丹药,自是她愿意给谁便给谁,想来太后老人家的愿望是要落空了呢。
“有福气又如何?如今不还是岁月催人老?”钮祜禄老太太感叹道。
钮祜禄·月琴如今已是骑虎难下,从她一进宫就打上了太后的标签,想要向皇后投诚也不能,当真是悔恨莫及,若是当初没有被富贵迷了眼,她也许就不会被埋没在这紫禁城中,终有一日化作一抹孤魂。
“瞧太后说的,依妾婢看着太后保养得宜,比起奴婢的母亲也是年轻上了许多。”顺着太后的心思,又不能说的太过得罪了云淑,月琴也是为难的很。
“可是和爷比起来,哀家是真的老了。”钮祜禄太后终于说到了重头戏,她知晓太上皇素来最是疼爱云淑,想来有甚灵丹妙药,必是少不了皇后的,作为皇后的额娘,她想要儿子媳妇孝敬一二也是合理,只要这皇后莫要瞧不清楚眼色!
云淑淡然一笑,也不接钮祜禄氏的话头,就看着太后与诚嫔一说一唱的,好不热闹。
等云淑与弘历一走,钮祜禄老太太的脸色便沉了下来,心中积郁着怒气,扫下了大宫女端来的药碗,狠狠地拍了拍床沿,暗道:这乌拉那拉氏端的是不识抬举,哀家已是放低了身段装病了,她也不把那人所说的仙丹妙药拿出来,看来自己埋在储秀宫的钉子该是动一动的时候了。
“琴儿,你瞧哀家这身子骨,如今是不行了,还没与皇帝说上几句呢,就已经不接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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