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
苏禧就没去打扰,让宫女拿来一个金银丝引枕,她趴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这几天怎么回事,还没到冬天呢,就总是打瞌睡,总是睡不醒似的。苏禧把这归罪于卫沨身上,都怪他晚上缠她缠得太厉害,害得她休息不好,白天才总想睡觉。
不晓得睡了多久,腰上好像有一只大手,轻轻地按捏她酸痛的地方。她睁眼,就看见卫沨一双紧锁的剑眉,“怎么在哪儿都能睡着?天气冷了,着凉了怎么办?”
话虽如此,给她按摩腰肢的手却不轻不重,力道刚好。
苏禧敛眸瞧了瞧,自己身上正盖着他的黑裘氅衣。她往他怀里钻了钻,“嗯,你不忙了?”
她一撒娇,他脸色果然好看了一些。眉头舒展,无声地笑了笑,“便是再忙,也要陪朕的皇后。”
苏禧不吃他这一套,见天色暗了,担心稚言、稚语醒来见不到自己会哭会闹,就弹了弹纤直的小腿,“快放我下来,该回去了。”
“别动。”卫沨拍了拍的小屁股,直到怀里的姑娘老实了,他才抱着她站起,往宣室殿走去。
苏禧吓一跳,“你,你干什么?我自己能走。”
卫沨垂眸看她:“你的腰不疼了?”
昨日番邦进贡了一种葡萄酒酿,苏禧觉得新鲜,就忍不住多喝了两杯。卫沨见这酒不烈,甜味更甚,就没拦着她。谁知道这姑娘酒量那么浅,几杯就醉倒了,夜里缠着他,比往常时候都缠绵热情,缠着他要了整整一夜。
苏禧昨晚虽醉了,但是记忆还是有的。一想到自己双腿盘在卫沨腰上,还说那些羞人的话,就脸颊一红,深深地埋进卫沨的胸口,娇声警告:“不许你再提这件事。”
卫沨嘴角噙着一丝笑意,边往宣室殿走边道:“好,好。我不提,某人心里清楚。”
苏禧嗔道:“卫沨!”
昨晚苏禧双颊潮红,杏眸迷蒙,主动的模样颇为诱人。卫沨一想起便腹下燥热,看来以后有必要让番邦每年多进贡一些葡萄酒。不过他的皇后喝酒后的模样,只有他一个人能看。
夕阳西陲,余晖穿透廊庑上的琉璃瓦,洒在卫沨和苏禧身上,镀上一层橘黄。
卫沨抱着苏禧走得缓慢,仿佛不舍得走到尽头。
廊下的宫人早已习惯了帝后的恩爱,倒也见怪不怪,纷纷低着头规矩地行礼。
直到卫沨抱着苏禧走进宣室殿,殿门阖上。
殿外红霞万里,云蒸霞蔚,江山正好。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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