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而修长。她从前觉得男士西装的款式无非就那么几款,但眼前的这个人似乎让陶千漉看到了西装的各有千秋,也让她知道了什么叫意气风发。
“谢谢。”溢美之词谁不爱听,可是夸奖的目的又是什么?是真心的赞美一个人,还是在为下文埋伏笔。陶千漉知道言辞在高段位的人手里是可以迷惑一个人的心智的,若是遇上旁人她肯定是要顺便也反夸上一两句的,又或者要配合他将下文娓娓道来,可她并不想和他多说话,礼貌性地回以一个微笑,就走向他身侧准备离开。
“晚上同事聚餐,去吗?”王钦默再次开口,这次他的语速有些急。没话找话,知道对方会有什么答案还是想要碰碰运气。
“不了,家里还有点儿事情。”她回头,回答完毕便自顾自地走。
陶千漉当然不会说自己不喜同事聚餐,更不喜欢工作之外还奉行酒桌文化。至于家里有没有事情,谁又会刨根问底?“家里有事”不过就是在一眼就可以看到答案的情况下,要根据题干要求把公式整洁地摆出来,套进去,然后等着阅题人再打上一个大大的红钩,管你是一眼看出答案还是通过公式一笔一划算出来的。
王钦默站在原地看着她渐渐离开的背影,微卷的长发随着步颦摇曳,极细的高跟也丝毫桎梏不了女人的仪态万方,不是落荒而逃,倒像是溜之大吉。
他转身走进王城的办公室。
律师明明是受劳动法保护的“劳动者”,但是律师们的上司又有各种办法让劳动法的光照不到一个“愿挨者”的头上。陶千漉觉得自己在格子间和水泥墙的洗礼下,连按时下班都成为一种奢望。这奢望的确实现了,但突然的闲暇时光居然让她有种“暴风雨前的宁静”的即时感受,没由来的,让人心慌。
十月下旬的南城天气微凉,她走出公司大厦,空气里漾着淡淡的桂花香气,一阵一阵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消失殆尽,随着晚风钻进陶千漉的呼吸系统里。嗅觉可以带领一个人的思绪出走,唤醒尘封已久的记忆,可明明南城的桂花香闻了这么多年,明明有那么多的记忆片段,但能够被唤醒的大脑突触却只和那个人有关。
向四周望去,天还未黑透,城市的灯光和因为晚高峰而缓慢流动的车群,这样交错的画面让她觉得熟悉而又陌生。她沉浸在城市的喧嚣里努力不去想那个人,在门口停留了好一会儿,细细的鞋跟顶着脚后跟,足部传来轻微的酸胀感,仿佛在提醒她该走了。
她向地铁口走去,自动扶梯向下的过程中不断有风吹乱她的发丝,旁边的人拉上了自己的拉链,陶千漉穿得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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