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许澈的时候才会那般不自在。
林盛似是在组织语言,没有人说话,病房内部安静,可汽车的鸣笛声不知道何时从市井一跃而上,还有不远处施工工程的运作声响不绝于耳。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将她原本平铺直叙的生活和她的形单影只驱散个干净,她的听觉敏感度都降低。
此刻所有声音都生生不息。
不知过了多久,林盛终于开口:“就是想知道你对你父亲破产这件事了解多少?”
或许是为了照顾陶千漉的感受,他的语气委婉,没有质问也没有故作深沉,平常得像在问“你吃过饭了吗?”
了解多少?她没有经历父亲陶戈平的“摩天大楼”是如何拔地而起又如何逐渐瓦解的全过程,但她知道那栋楼的砰然坍塌是由外力造成的,而这外力或多或少,直接间接,与许澈的家人有关系。
她享受过这栋楼带来的红利,可这并不代表她会把所有的罪责全部推脱到外因上面。
地基不稳,楼倒,是迟早的事。
“舅舅,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她的语气很平静,“我拎得清的。”
“你只知道就好,我以为你不知道才会,和许家的孩子谈恋爱。”林盛自知他姐夫不是什么好人,出轨,滥赌,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要不是他后来得罪了那么多人,也不至于被人设计中圈套,承受不住后便撒手人寰,让别人替他擦屁股。
“舅舅,即便我一直不知道,今天你才告诉我,我也还是会和他在一起的。”陶千漉说得认真。
“也好,我们家不搞连坐。”更不会因为伤害过他姐姐的男人连坐。
林盛摊开手掌,法令纹随着笑弯出游刃有余的弧度:“林磊这小子也不知道啥时候能来。”
送走林盛父子已是晚上九点钟。
陶千漉觉得自己一直缩在被子里,闷得难受,于是把脚伸出来,感受一下冰冷空气,在床沿边晃呀晃。
一边晃一边给许澈发消息。
Re:我舅舅他们走了,都怪你!说我明天就能出院,让他们觉得我病得不重。
其实只是因为他们明天一早就要去办事,所以今天必须找个离目的地近的酒店,而陶千漉过了麻药的劲之后也确实可以自理。
许澈秒回。
xc.:等我一下,马上过来。
陶千漉刚刚慢慢吞吞地下了床,就看见许澈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赶过来。
他穿着一身运动服,呼吸急促,乌黑的刘海已经打湿,额前的汗细细密密,和旺旺雪饼上的白色糖霜一样大小。
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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