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兰眼色暗了暗,不禁想到,也许皇后不知道呢?若是真要用郁金害人又怎么会免了傅妍君的晨昏定省?
这个虞皇后真是捉摸不定!
“你怎么啦?”岳姝摸了摸填饱的肚子。
如兰勾出一抹笑容,摇摇头,岔开了话题。
如兰开门准备离开的时候,迎面就是醉醺醺被下人架着的祈王,摇摇晃晃蹭着墙壁一路往这边过来,张着一双朦胧的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看清了如兰的脸,急哄哄的就往她身上扑过来。
如兰周围没有别人,若是躲开,祈王一定会正面朝下摔在地上,一秒钟思考以后如兰还是乖乖接住了祈王。
跟在祈王身后的下人都被祈王赶走了,如兰一个人苦苦支撑着祈王全部的重量,还要忍受祈王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的骚扰。
“让我来吧。”
岳姝站在门后,轻轻开口,原本还灵动的双眼染上了一点哀伤,如兰垂着眉,把瘫软的祈王交给岳姝。
如兰揉着手臂,看着岳姝穿戴着沉重的凤冠霞帔,服侍祈王躺下,又动手解开祈王的外衣,有点心酸,她默默的关上门离开。
回到宫里的第一件事,如兰就去了太医署,问了问关于郁金的忌讳,太医那边也证实了郁金对孕妇确实不利,不过也说少量或是没有入口就无大碍。
“不过有一点,这郁金与丁香不要同用。”徐太医最后加了一句。
如兰前脚离开太医署,后脚悯枝就找了徐太医去给虞皇后请平安脉。
第二日清晨,傅妍君惯例去正阳宫请安,进了殿门,如兰就察觉出不一样,殿内的梅香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修身静心的檀香。
“昨日问了太医,才知道那特制的梅香对宸嫔的身孕有碍,还好没有铸成大错。”
众妃嫔都对皇后的大度表示感激,而如兰看着虞皇后温和可亲的面容,闻着鼻间幽幽的檀香,心底的疑惑越来越重。
盛夏的天气让人心都浮躁起来,如兰喘着气给怕热的傅妍君扇着风,旁边冰盆里冰都化了一半,可这闷热的空气丝毫不见清凉。
傅妍君有七个月的身孕了,走起路来都有些笨拙,平日里她就歇在华阳宫里,偶尔去看看太后。
顾容祯怕再出苏合香之类的事,禁止各宫的妃嫔随意去华阳宫,因而华阳宫里静的只剩蝉鸣声了。
傅妍君靠在榻上,虽然如兰在一旁不停地扇风,但额头上的汗珠还是不住往下滴,傅妍君脸色不是很好,前两次太医诊脉,又说有滑胎的迹象,开了药,可傅妍君喝了又吐,效果不明显。
皇帝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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