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无非还是那么几句,大限将至,无能为力。
虞皇后厉声警告其他妃嫔,这也是顾容祯心中所想,“太后病情不得外传,谁要是敢作乱,就直接去冷宫领板子!”
所有人俱是一凛,连连答应下来,陆陆续续回各自寝宫了。
夺子(上)
安静的正阳宫里,宫女悯枝如往常一样,在铜胎香炉里点了梅香,清冽悠长的香味散开来,更显得正阳宫里幽暗了。
“娘娘还是睡一会儿吧,您都念了一夜了。”
跪坐在小佛像面前的虞皇后听到悯枝的话,停下了念念有词的嘴唇,缓缓睁开眼,盯着佛像看了半晌,才伸出手来搭在悯枝胳膊上借力站了起来。
“为太后,念多久都是应该的,”虞皇后挨着梨花木的方桌坐下,抿了一口刚烫好的茶,暖了暖胸口。
悯枝瞧了瞧外头,天边泛起了白光,五更天了,虞皇后一夜未睡,眼下青了不少,悯枝整理着梳妆台,商量道,“奴婢给娘娘多擦些轻粉吧。”
“也好。”
一国之后,不管如何也不能失了体态。
强打着精神,梳洗完毕上完妆,虞皇后赶紧朝太后宫中赶,侍疾这事儿虽说是后宫妃嫔轮着来,可作为皇后,自然要承担更多。
刚踏进太后寝宫,就看见快临盆的宣嫔站在门口和贤妃说着话儿,虞皇后一皱眉,上前就让宣嫔赶紧回自己宫里待着,语气虽有些严厉,但声音却不由得放轻。
“好好生下皇子,也是为太后祈福了。”
宣嫔听到这话低头不语,颇有些不情愿的和贤妃说了两句无关痛痒的场面话,然后就谨遵虞皇后口谕,回明粹宫躲着了。
如兰跟着傅妍君晚了半个时辰才到,小皇子留在了华阳宫继续睡着,傅妍君则是立马上手服侍太后翻身顺气。
如兰在一边搭把手,偶尔递个铜盆软枕什么的,手上干着活儿,脑子里却在想前一天傅庭修偷偷找自己说的事。
原来公布和亲人选的那场宫宴,太后是为了傅庭修才假装不舒服,虽然没有成功。
如兰扯了扯嘴角,最没想到的是傅庭修居然和太后说自己就是他的心上人,这样的误解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告诉太后。
还有一点如兰很在意,傅庭修说到定国公发回的书信,谈及战况却与送到顾容祯案头的不同,据如兰所知战况还不错,近期就会见成败,可定国公却在家书中写到战事胶着,恐会生变。
会生什么变故?如兰眼皮直跳。
虞皇后坐在侧殿里,靠在榻上小憩,和如兰一样,她的脑子里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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