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你躺在我腿上,我就给你。”
邢应苔一怔,问:“什么?”
崇善拍拍自己的左腿,道:“头靠上来,闭会儿眼睛。你都不觉得累吗?”
不说还好,说了邢应苔就觉得自己眼睛果然有些酸了,他顿了顿,躺在沙发上,头枕到了崇善腿那边。
崇善刚剥好一颗荔枝,顺势塞到邢应苔嘴里。
邢应苔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吐出核,说:“崇善,还记得吗?我跟你以前也是这样的。我躺着,你给我念诗。”
“记得。”崇善道,“怎么,你想听我给你念诗啊?”
“……嗯。”
崇善身边没有书,可他读过的诗太多,不用看,也能开口背诵。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男人特有的磁性。邢应苔离得近,近到几乎连对方吐音时胸腔的震动都能感受到。
他闭着眼睛,思绪逐渐扩散,如同烟雾般,追溯到从前。
邢应苔还记得自己十一二岁读初中时看到的一首诗。
诗中写到:
……你或许拥有无限的财富,
一箱箱的珠宝与一柜柜的黄金。
但你永远不会比我富有,
我有一位读书给我听的妈妈。
父母哥哥死后,邢应苔已经很少在外人面前流泪了。可看到这首诗,他突然就哭了出来。年幼的邢应苔是那样的伤心,即使后来长大,邢应苔还是没办法忘记,当时那种孤单刺骨的感觉。他那么绝望,觉得自己可能永远只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邢应苔没有仔细听崇善在说什么,他闭着眼睛,缓缓的,想到那时听的诗。
邢应苔想,怎么会永远孤独呢?
——他会有一位永远读书给他听的爱人。
想到这里,邢应苔轻声道:“崇善,我要你陪我一辈子。”
崇善的声音停了。被邢应苔打断,他也没有生气,而是低下头,看着邢应苔的脸,笑问:“这话听着耳熟,是不是我先对你说的?”
“嗯。”邢应苔回答得干脆。
崇善擦了擦手,道:“你要跟我说情话,也要像你工作那样勤劳,不能拿我之前说过的来搪塞。”
“不是搪塞,”邢应苔说,“我认真的。”
窗外,红嘴尖爪的白鸽四处张望,突然张开翅膀,振翅翱翔,在空中说不出的自由,落下一片旋转的雪白羽毛。
阳光顺着树叶间的缝隙洒下,温润慵懒,落在房间里,将沙发上的人包围起来。
崇善的睫毛都被阳光染上了金色,好像被浸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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