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坐就是三天三夜,她突然醒悟到今天就要去听课了,慌忙从蒲团上爬起来,匆匆沐浴后,连双抓髻都懒得梳,绑着湿漉漉的马尾,一路运功蒸掉水分,来到授课的地方。
一刻钟过去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
夏元熙耐心快用尽时,一位头戴逍遥巾,身穿青白二色道袍的男子这才姗姗来迟,也算得上是面如冠玉,气宇轩昂,一见到她,开就就是:“你想学剑?先自己练习一遍吧。”
若不是对方身上的强者气息提醒她,对面就是教自己的剑术传经——玄靖子褚照青,夏元熙早就“你谁啊?”脱口而出了。
这几天她研习阳遁九剑,自认为也算进步神速,于是操纵着玉螭剑演示起学到的剑招。
时值冬末春初,煌煌剑势仍然如三月酷暑,收剑出剑带起的片片雪芒,气势逼人,宛若盛夏的狂风骤雨一般。
奈何这唯一的观众却兴趣缺缺,褚照青眼观鼻鼻观心,毫不为所动,直到阳遁九势结束,方才睁眼道:“好了,我已知晓,下次把阴遁学了再来吧。”说罢便要起身离开。
什么叫下次再来?连差评都不给个,请让我死个明白。
夏元熙忙道:“那阳遁呢?参悟的不太久,恐怕有些问题……”
“还有什么问题?你不适合习剑,仅此而已。”褚照青不紧不慢道。
啊?!这哪是差评?看否定力度分明是退货投诉啊!
“剑者君子之器,辟邪制非,威神伏魔,你的剑法不但未见道意,连徒具其威都达不到,三月后再来,以观后效。”
“其实就是三个月都不要来打扰前辈的意思?”
“不错。”褚照青并未否认,“你的神色像是心有怨气?贫道给你这个机会,把修为压至你的境界,只守不攻,若你能逼退贫道半步,想贫道什么时候授课都随你心意;若是不能,今年也都自行参悟吧。”
“真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我若赢了只怕还不愿来呢。”
“狂妄。”
褚照青本就对传经所得的一点毛毛功德不感冒,之所以选择接这个是另有隐情。而来这里的时候又看见夏元熙微微面露不虞,他自小就在尊师重道氛围浓烈的昆仑长大,自然心中不喜,加上夏元熙展示的剑术虽然在初学者中算进步神速,可是在见过识广的褚照青看来也不过了了。此消彼长之下他更是不愿教,打算一劳永逸地推掉课堂部分,全部改成自习。
“是不是狂妄还请前辈赐教!”被晾在这里一个多时辰,继而被轻视,被否认,夏元熙心中无名火起,吊梢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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