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会一路南下回到百年之后的故乡,也许会用这些银两去一个山高水远的地方置一块田地种花养草,一个人完成两个人的碎梦……想到这只得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明个儿下午我们就要动身回京,你今晚想好,明早我送你一程。”
等他离开后,我将这叠厚厚的银票取出一半分别缝在衣服两侧的袖内才熄灯睡在毛毯上思索着究竟要去何处。
清晨,当年羹尧得知我要南下时只是淡淡哦了一声,与我分别骑着两匹黑马领我悄悄离开军营。
快马行了数十里到一条偏僻小道,他勒住缰绳停下马,随着一声嘶鸣指着前方那条崎岖小路道:“沿着这条山路一直往前,等出了这山谷,往东南走就是了。”
除了道声谢谢真不知对他说什么,只得冲他微笑点点头,希望后会无期。接着一扬鞭,骑着马向前奔去。
□的马儿刚跑几步,一股力道从后直接贯穿至自己的左边胸口,看着猩红的箭头,瞬时全身撕心裂肺犹如火烧,惯性向前倾了一下后失去平衡重重摔下马背。
我匍匐在地,用尽全身力气翻过身,不可思议抬头看着手持弓箭的年羹尧,嘘声问道:“你……这是……”
他的五官被头盔所遮掩,只能看到唇角勾起的笑意:“只有死人才能够永远遵守诺言。”
我闭了闭眼,耳畔清楚听到血一滴滴往外涌出的声音以及那越来越弱的心跳,全身软绵绵的睡在地上再没任何力气去挣扎,只要稍稍一侧身,那支箭便会再深入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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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山间,恐怕你连个全尸的机会都不会有吧?”他肆意大笑道,缓步走到我身边得意说道:“反正你就要死了,我就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好了。”
睁开眼,他盔甲上的金属铁片在阳光折射下闪出耀眼的眩光,以至于怎样都看不清他的脸庞,只能听他高声说道:“其实当年,你们去扬州回京遇劫的那次,本是我派人去杀你。”他顿了顿:“虽然没有成功,可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死了!”
他的笑容震彻在山谷,我却只能不解地看着他腰上的佩剑发不出声。
年羹尧忽然蹲下,一把抓起我后脑的散发拉起来与他目光平视说道:“除掉你,也算是为我胞妹这么多年的心酸隐忍出了口气!亦再不会有人可以威胁她宫中二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了!”
已经感觉不到他将我头狠狠摔在地上的疼痛,胸前大片血迹浸染衣衫,胸口一阵阵绞痛让自己逐渐喘不上气。看着他将我肩上的布包拿走时,只得侧过头缓缓闭上眼:也许……这就叫做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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