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那些年时光如白驹过隙,梦里常回四十三年午后的雨花阁,坐在桌前看着躺在椅上小憩的伊人,提笔在微宣纸上深深浅浅写下:
尝过无数美酒,见尽满蒙佳人。
满腔热血雄心,驾驭十万精兵。
任那流水三千,孤却只取一勺。
此生最美年华,我却独爱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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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茫茫远接天,悠悠白日悬万年。秦皇倚仗山头立,只羡鸳鸯不羡仙。】
皇考曾说,耐得住孤独,则百事可为。犹言在耳,这世间的菩提众生又有谁能真正耐得住寂寞?
十三年来,自己内心深处的孤独竟没人能走的入。只能在夜幕降临时坐在养心殿内踌躇看着画中的故人。
美人,美酒,权利,天下。这些凡俗世人殷勤追求的浮华美梦我也都已拥有,可为何到头来竟还都抵不过一个和自己倾心相恋的爱人,究竟是这芸芸众生太过美丽的让我蒙蔽了双眼,还是怪自己太过冲动舍不得这璀璨的繁华俗世?
无数次在玉牒上将她的名字划了又添,添上又划。这些年也派十七弟年明察暗访,可谓天南地北,每次却都只找出一个与她眉眼相似的汉女带进宫,也只能在醉的不省人事时才从她们身上找出一点相识的影子。
年轻时对她总是被两种感情扰乱得心神不定:一方面是那样爱慕她无拘无束的性子,可每当看到她与十四弟迅速打成一片时心中又是一阵妒忌,便开始怀疑她是否也和其他寻
常女子一样贪图这宫里的荣华富贵。
只是甚至连自己都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时候陷入这扑朔迷离的红尘之事,却依稀记得好像是四十年时,在宫中偶然闲逛时竟见宫外那女孩背着手靠在景祺阁中的树下仰头看天时嘴里轻吟着一首从未听过的调子。自己呆呆站在门外,心里诧异这靡靡之音怎能如此撩人心弦,却始终不知这撩人心弦的究竟是这支陌生的曲调还是那唱歌的人。
那一年,我二十三岁。
☆、今生
一阵急促地敲门声让我用被子蒙住头换了个姿势继续睡觉,直到老妈开始扯着她那几十分呗的尖嗓子在门外大嚷道:“都七点了!你再不起床就赶不上飞机了!”
揉了揉眼颇不耐烦迷糊问道:“这么一大早的是要去哪儿呀?”
“昨晚不都跟你说了去你爸老同学那么!”
坐起身来回想,脑中却一片空白,对昨晚发生的事情更是浑然不知,这是时差还没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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