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月,倒对潘若飞手里的长箫了兴致,“若飞,大战前夕,你又要助兴一曲吗?正好我有耳福了。”
潘若飞淡淡点头,“我正要去西崖探月,你要是有兴致与我一起走一趟?”
景欢忙点头,“一直听说西崖明月乃蜀城一景,却没机会一赏,今夜秋月清俊,风清云稀,正是赏月大好日子,我们正好一游。”
“那就去吧。”
景欢跟潘若飞一人一骑,只带了两名亲兵便向西崖而去,晚上风清露明,月色清幽,远处高山巍峨,夜影寂寂;远处城市灯火若明,却见万家离绪;山边时有虫叫鸟鸣,更衬得山幽林静,月华似水如雾。
景欢和潘若飞站在西崖之上,头上是幽幽新月,崖下有蜀水流淌似歌,偶有山风而过,鼓荡起二人衣袍,那种廖静幽远之感,让人如入梦中。潘若飞箫入口旁,一曲即起,音色澄净,曲中有流水之声,抛却尘世嚣嚣,红尘杂乱,只有舍弃贪恋后的天高云淡,水逝东流。景欢的心也跟着那箫声慢慢归于沉寂,一片空明。箫声骤然拔高,尖锐之声夹着秋风,含着霜剑,煞煞而来,似利器割裂穿透耳膜,直逼心脏。
景欢骤然惊醒一把拍落潘若飞的长箫,箫落坠地,潘若飞一脸苍白摇摇欲坠,突然吐出一口鲜血。景欢一双黑目怔怔望着潘若飞,“你到底是何人?”
潘若飞从怀中掏出一方绢帕细细擦去嘴角血丝,“一方寒士,误入豪门,不过是一介书生。凭着一腔热血,为国为军捐尽此躯,可惜……”
景欢地眸子收紧。喝道:“什么人?”
一道暗影随着两声人体倒地之声在暗夜中疾驰而出。纤细地影子被月影拉得幽长,面上的黑巾隐隐,只留一双清冷如月地眸子。景欢的手指都有些颤动。指尖微动,指着那人,“你?”
来人轻笑一声,“大师姐,一别两年,你可好?”
“净瓶,果然是你。”景欢却渐渐安静了,扫了一眼负手背立观月的潘若飞。衣袍被夜风鼓起,清俊地影子越发孤寂,心不知道为何却一阵抽痛。听他箫声就能知,此人一心为国,一心远离尘世纷争,如今却要站在这种勾心斗角的世界,满腔抱负却硬生生被压抑成伤。他也一直在彷徨犹豫自己该如何自处吧?景欢忽而一笑。无谓说道:“你们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净瓶说道:“大师姐我不过来蜀城办点事。知道你在军中,却又时刻跟着庆王爷。我的身份不好深入军中,所以请潘大人出面,到此处一见。大师姐还是不要多虑。”
景欢点头,“原来只是叙旧。”仰头看了一眼幽幽清月,“那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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