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风月的性格,与其自己偷偷溜走,不如光明正大地走出这个门。她等了他七天,陪了他几乎一年,战火,厮杀,生死,仇恨,甚至若有的情丝将他们缠绕在一起,但并不代表,就此不会分离。
她不知道他到底留着自己要做什么,但是她却看见过他拿着那根自己母亲留下的金簪沉默不语,那时他脸上的神色是阴寒,是狠辣,是嘲讽,但绝不是疼惜或者爱恋。她懂,却又似乎不懂。
他看似信任她,却又时刻防备她,甚至在这个小院外至少布下二十个一流高手,他到底在防她什么?又期待着什么?
她不敢再继续想,也不敢再继续深究,曾经一度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留下,留下来看看他到底意欲何为,可如今,一天天过去,等待来的不是自己的平静,而是越深的担忧和惆怅,她觉得自己几乎成了一个怨妇,这个时候她不得不反省,甚至又要做她最擅长的逃离!
再留下去,那个她们嘴里的玉画儿,是不是就是自己的前身?
二十四、螳螂黄雀
不过出去走走,没有人阻拦景欢,因为她从来不是庆王府的囚犯,而是王爷的娇客。景欢不知道大舌头的晓影会去说了些什么,起码她在赵起那平静无波的眼底看不出任何的不妥,景欢也就装作不解,收拾了自己跨府而出,对身后那两个被好心的赵起派来给她引路的侍卫也没有反对。
因为在国丧中,大街有些清冷,却没是失去它特有的繁荣,只是所有的颜色都素了,欢笑声,娱乐声,奢靡声色似乎都进入了冬眠,没有了复苏的迹象。景欢随意走着,看着这个陌生的城市,眼睛茫然地不知该落向何方。
远远就看到街东有一座三层高的楼,画梁雕栋,奢华精美,景欢不由走了过去,“那是什么地方?”
“那就是雀仙楼。”青衣的侍卫叫赵一,恭敬回答,“不过因为国丧,停业了。”
景欢想起听过的那个玉画儿,心生同情,“听说前些日子有个玉画儿,是这里的台柱?”
赵一垂眸静气,“是。”多的一个字都不肯说,景欢知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定然不会乱言私语的。她这些日子在庆王府,只看那大家的规矩,就知道风月定然是个制府极严的人。景欢的目光落在赵一平静无波的脸上,心中一惊,自己真是鬼昏了头了。
算来自己在风月府中已有七天,一直未出过清宅半步,不是自己害怕,而是实在不愿意多惹麻烦,外面的事自己一无所知。而晓影等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