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去玩了,哪里还坐得住,站起来一直向海边看,一会儿便蹭到云娘身边求道:“母亲,就是晒黑了也不怕,等到冬日里就又白了,你还记得去年不就如此吗?”
云娘摇头道:“岚儿,你如今已经十岁了,并不再是小孩子,总要知道要爱惜自己的容颜,用心保养才对。”
去年夏日带着岚儿去打猎的始作俑者汤玉瀚也转过头来向云娘求情道:“只玩一会儿,晒黑了有也限,不如让岚儿带上帷帽去玩吧。”
云娘也知道自己迟早会让步,遂拿出早准备好帷帽给了岚儿,“去吧,再不许摘下来的。”
汤玉瀚便笑她,“明明在家里就做好了帷帽,却不先拿出来。”
“偏你知道,又说出来,”云娘做帷帽是瞒着岚儿的,却瞒不过玉瀚,现在只道:“我十岁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爱美了,平日里嫌铜镜不亮看不大清,常打了水在盆里照着看,可岚儿怎么就浑然不在意,仿佛不知道自己很美貌似的。”
“再大些就知道了,”汤玉瀚笑道:“而且,美貌固然很好,但也不是最重要的。”
云娘便嗔道:“你该不会说我已经美貌不再了吧?”
“那你也该不会说我好色不好德吧?”
夫妻两个打着机锋,一起笑了起来,再看岚儿,快活得有如到了水中的鱼儿一般,也不顾鞋子裙角尽湿了,只在水边检视,忽而捉了只大螃蟹跑来,“父亲母亲,你们看!”
云娘笑了又笑,突然问:“每年靖海侯来辽东,也不见你过来迎他,如今却带着我和孩子们过来,是不是有什么缘故?”
“能有什么缘故?只是带你们随便看看而已。”
云娘不信,“听说靖海侯也是带着家眷过来的,而且他家里的两个孩子都很出色。”
汤玉瀚便恼了,“谁管他有几个儿子,出色不出色!”
家里有一个上十岁的女儿,云娘也不知不觉对有小郎君的人家用了些心,可玉瀚只要听自己说起这些事就要不高兴的,明明他其实也是想让自己看看靖海侯的两个儿子,却怎么也不肯承认。
云娘便越发笑了起来,“让岚儿多结识些人也不错,我们在辽东未免闭塞,而且我也不想将岚儿嫁在辽东,将来我们回去了,只剩她一个多孤单啊!”
汤玉瀚便也恨恨地道:“自然不能嫁在辽东。”其实嫁在哪里他都不愿意,只是心里也明白女儿迟早是要嫁的。
云娘懂他的心思,其实她亦是一样纠结,只是还好过玉瀚,因又问:“靖海侯是什么样的人?”
“他家也是高祖时封的侯,从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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