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进上的,果真不凡,色彩瑰丽,图案奇特、白质方纹、佳质厚重。”
不过,布侬锦也有一点不足,那就是远观极为鲜明活泼,动人心弦,近之未免不够细腻,略有些粗糙。
这也是云娘特别要穿了改机纱衣的原因,柔软细密的改机纱正能衬出布侬锦的缺点。
云娘再不说别人的不好,但女土司却也看得出,“我原以为我们布侬锦是最好的,今日见了夫人的锦,才知道原来布侬锦未免不够细腻了。”
“若要改起来也容易,”云娘见她承认,便也大方,“只要将丝线、棉麻线重新梳成细纱,再将织机改上一改,还是这图案,但再织出来却又不同了。”
这话说得简单,可是真要做起来却不知有多难,女土司瞧着平南将军夫人,这样难的事,她都觉得容易的吗?
毕竟是第一次见面,也不好再问了,便又换了木勺请云娘喝酒,原来这也是此地的风俗,十分殷勤的待客之礼。
宴罢,云娘与玉瀚回了木楼,夫妻二人分别了一年有余,亲密的事怎么也做不够的,悄悄话怎么也说不够的。
不知怎么便说到了女土司,云娘便赞道:“果然是个妙人儿,长得也好,手也巧,只是不知她一个十七八的姑娘家却如何当得了土司?我见布侬男子多是十分悍勇之辈,他们族里长辈亦不少。”
玉瀚便笑,“你这样一个娇弱弱的小女子却管得了我,也管得了诺大的武定侯府,还曾经带兵守过襄平城,你是如何做的?倒来替别人叹息。”
云娘哪里肯依,便扑上去按住了人立起了眼睛问道:“我什么时候管得了你?”
“如此的模样,还说管不得我,现在便让人来评理,倒是我们谁说的对!”
云娘才悟道自己言行不一了,只是玉瀚时常与她赖皮,她在玉瀚面亦早学会耍滑的,因此便将那花拳绣腿使了出来,逼着玉瀚道:“你若不认刚刚说错了话,我再不饶你!”
玉瀚果然告了饶,又正色道:“我还有一事不明,你明明带着一缸酸醋来的,却怎地在宴上与女土司在一处有说有笑的,连我也不理一理呢?”
云娘又打,“我才不似你,专爱拈酸,我是来做正事的!”心里却道,男人们再不懂女子间的争斗了,自己自没见女土司之前,便做了多少的思谋?及今日装扮的一衣一钗,无不含着深意,至于与女土司说了半晌的话,哪一句不是你来我往,处处争胜?
女土司也好,自己也好,再不是那种没体面的人,就是都要争玉瀚,也不会对着面吵闹、再你抓我的脸,我揪你的发——那样不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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