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他还能如何追封?
老师……你为兮哲谋划了一生,到头来,我居然什么也不能为你做么?一种深沉的无力感袭来,宁兮哲颓然地仰身靠向龙榻。
这时,慕孜染请奏,言凌云贵为帝师,理应葬于
国公陵。可如今,尸首都已寻不见,怕是只能造一座衣冠冢,让那古琴残骸长伴地下。
花了整整三日才将一切痛楚封存,现又被人从心底深处刨了出来。宁兮哲顿时感觉胸中一阵抽痛,不自觉地微收双肩,缩起胸前肌肉。眼前视线似乎有一瞬间的模糊,宁兮哲轻轻摇了摇头,恍惚间,莫名的生出一种执念。沉默许久后,他只说改日再议,遂即便命陈兴来唱诺退朝。
翌日早朝,宁兮哲命刑部尚书祝明凡将收监待斩的李济舟及其三族尽数带至肃庆门,并命人在左右两侧摆好案几,以供百官观刑。
午时三刻,宁兮哲与身穿囚衣的李济舟并排坐在北面的高台上,两侧是遵旨前来观刑的满朝文武。下方,四百余名李氏族人手脚被缚,跪伏于地。每人身边,均有一名手持利刃的禁军士兵。再后方是一脸不解的御医们。
眯眼看看置于案边的沙漏,宁兮哲平静地抬手下令:“行刑。”
哀嚎声响起,四百余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失了左耳。凄厉的惨叫声迭起,鲜血染红了地面,震惊了两侧的百官。
李济舟早知今日必定惨烈,却没想到看起来温润谦和的宁兮哲会有如此狠辣的手段。
“皇上,罪臣是死有余辜,可……”李济舟哀声乞求,“可他们是无辜的啊!罪臣的家眷并不知情啊!”
“无辜?”宁兮哲很是诧异地看他一眼,忽地冷哼一声,“他们无辜?黑山府那两万将士无辜否?慰国公无辜否?肃北候无辜否?”
“皇上……罪臣不敢乞求免罪,只求您能给他们一个痛快!皇上,求您了……求您给他们一个痛快吧!”李济舟哭叫着,奋力挣扎着想跪地相求,怎奈被麻绳捆在椅上,脚也被曲起拴住,连地都挨不着。
“哭吧。”宁兮哲冷笑一声,侧目示意站在身后的陈兴来斟酒后,倾身靠近泪流满面的李济舟,“趁此时还能哭得出来!待会儿,朕要你笑!”
看着那对酝酿着滔天恨意的眸子,李济舟浑身一震,两片嘴唇像蛆虫一样蠕动,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止血!”没有温度的话从薄唇间滑出,宁兮哲伸手端起案上酒盅,小口小口地饮着。
后方的御医们浑身一个激灵,慌忙地奔上前为李氏的四百余人止血。
血已止住,宁兮哲却没有别的表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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