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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已止住,宁兮哲却没有别的表示,只是自顾饮酒。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他们的皇上已经把眼前这四百余人忘记的时候,宁兮哲笑着下令:“胡桃塞口,换钝刀,切右耳。”
随着周围一阵抽气声响起,李济舟的脸开始扭曲,一行行泪水从凸如鱼眼的
双瞳中涌出,在那张布满血污的脸上划出一道道裂痕。
一个个胡桃塞入口中,惨叫声戛然而止。
宁兮哲举起酒盅示意,禁军士兵们操起刃口布满铁锈的钝刀往那四百余人右耳割去。
刚才还喧嚣不已的肃庆门内寂静得令人发颤,唯有钝刀在肉中拉锯的声音,整齐划一地响起。
春日暖阳当空,两侧的百官们却觉似有如刃寒风刮面而过,心中一阵阵发憷。看着眼前血腥的画面,不少朝臣猛灌着酒,借此压下胸中的翻涌。
刚开始是眉、眼角,再来是苍白的唇,最后,李济舟整张脸都开始剧烈地抽搐起来。
“朕还是太子时,便听人言,右相李济舟喜观戏。”宁兮哲斜睨李济舟一眼,轻轻放下酒盅,“不知今日这出戏,李相可满意?”
李济舟僵硬地转动脑袋,死寂的瞳仁中倒影着宁兮哲耀眼的龙袍,突然癫狂地嘶吼:“宁兮哲,你这个暴君!你不得好死!”
宁兮哲握起拳头,轻轻抵在李济舟的胸前,缓缓拧动:“这里被戳一下,可比钝刀割肉痛多了。”
感受到拳下的肌肉猛地紧缩,宁兮哲手下力道加重了几分,把嘴凑到李济舟耳边:“痛吗?”微弯的唇角和眉眼里透出冷酷的笑意,如玉面容忽然变得有些狰狞,“朕心更痛!”
冷汗浸透了全身,李济舟抖如筛糠,咬牙道:“有你这样的皇帝,南宁必亡!天下人终有一日会知道你的暴行!”血从紧咬的牙缝中溢出。
“暴行?”宁兮哲眯眼扫过神色各异的文武百官,视线再次回到李济舟身上,“对覆朝叛国之徒心慈手软,才是灭国之君!而朕,绝不会!天下人若知晓,只会拍手称快!”话音一落,手下一个用力,拳头没入李济舟的胸,猛然收手的一瞬间,改拳为掌将他连人带椅拍了开去。
李济舟歪倒在地,大股大股的鲜血不断从口中、胸前涌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打破了肃庆门前死一般的沉寂。
接过陈兴来递上的巾帕,宁兮哲缓缓地擦拭着手上血迹,冷漠地看着李济舟咽下最后一口气后,拂袖离去,留下决绝的命令:“枭首……”
没有惨叫,没有哀嚎,只有人头落地的声响在肃庆门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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