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克制的宦官套子内,恢复一身从容淡雅,撩起衣袍跨过门槛,进入厨房安排晚上膳食。
……
隔了几日,姬淑毓去了趟魏国公府,魏国公夫人办了场春日宴。
她在宴上坐了半个时辰,最后怒气冲冲地离席。
嵇松当日未曾跟着去魏国公府,而是去盘查殿下名下铺子的账目,与梁脂府不远的文姬府,有几家铺子的账目出了问题,他本来差了梁脂府的一位掌柜去查账,但那掌柜一去不返,之后再无音讯。
嵇松是隔日回来,听侍女说起魏国公府春日宴一事,才知驸马担心的事情成真了。
大桐当今并非只有一位公主,姬淑毓是长公主,也是明孝先皇后所出,外家又是一门两候的赵国公府,身份地位之尊贵自是毋庸多言。
只是长公主当年成亲便等得晚,近十八岁才与太傅嫡孙完婚,如今已经二十有二,再过几个月便要过二十叁岁生辰。
洛鹤龄十七岁及第,四月杏榜提名,琼林宴上龙楼俯览,少年粉面馀光相借,尽显风流倜傥,御前钦点探花郎,正是春风得意之时。
当时这二人,坊间也曾传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转眼五年过去,长公主与洛鹤龄尚无一儿半女,即使民风开方如桐朝,也难免要受人背后指点。
盖莫不是,长公主身子不行,便是驸马身子如何……
这世道,流言蜚语迅猛于虎,很多事情往往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就算是骄傲如长公主,听闻此事也难免受气,就算当场发难,也堵不住梁脂府这悠悠众口。
……
嵇松提着灯穿过庭院青石路,抬头看了眼天上高悬的明月,想着又该如何宽慰殿下。
侍女接过他手中灯笼,推开了殿门,放他直接入了内室。
一脚跨入殿内,身后的殿门再度合上。
屋内光线昏暗,他拂开珠帘穿过碧纱橱,进了内室后看了眼倚坐在小榻上发呆的姬淑毓。
“殿下。”
姬淑毓闻声回神,抬眸朝他望过来,眼里顿时泛起水光,盛满了委屈与难过。
嵇松走到她跟前,还没来得及开口,姬淑毓便起身扑到他身上,将脸埋在他怀里,委屈得掉眼泪。
“五郎……”
嵇松感觉到胸口湿润,双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后:“殿下莫哭,昨日春日宴上那些嘴碎之人,驸马已将其告于圣人,如今那些人都被勒令在家闭门思过,殿下着实没必要为那些人动气。”
姬淑毓伸手环住他清瘦的腰身,等到眼泪干了,才将头倚靠在他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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