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骆宝樱去安抚王老太太。骆宝樱可说是在外祖家长大的,前阵子才接回家里,毕竟年纪渐长,女儿家也得好好教养,王家不是官宦之家,条件是没有骆家好的。
然而骆宝樱在王家被惯坏了,又想念二老,便有些任性,也不亲人,当然让老太太不喜。
周姑姑又道:“奴婢去三姑娘那里,还看到翠琳呢,也不懂事儿,四处溜达,逮着谁都胡说。如今老爷尚在湖州,将来要去京都,与那些个儿望族来往,还能得了?可不被人笑掉大牙?”
越是缺什么就越怕什么,虽则骆昀仕途平顺,又是朝堂重臣蒋大人的得意门生,然而骆家根基单薄,要挤入上流贵圈,委实有些艰难。不过第二次娶妻,他没有犯以前的错误,这袁氏好歹有些家底,祖籍金陵,往上数四五代皆有人入朝为官,如今袁老爷任山西巡按,她大哥在京都任兵部主事,也是一派繁荣景象。
只袁氏是家中庶女,地位不高,但也因此做了骆昀继室,而今骆昀步步高升,袁家也是极为满意的,虽隔了千里之距,也常是书信来往。
袁氏斟酌片刻道:“家里奴婢原不够数,宝樱才来,身边儿下人都是老太太调去的,先行用着,我抽空与老太太说说。”
从医馆请来的大夫很快便到家中,袁氏将骆宝樱唤醒,她睁开眼睛瞧见个二十来岁的妇人,穿件烟柳色褙子,头发挽了堕马髻,五官清秀乃中上之姿,便知是谁。心里不由一阵嘀咕,暗想原是来后娘房里了,难怪比她那厢舒服的多,只不知为何抱她前来?
两相对视,作为小辈原该叫人,然她并不想,这样一个陌生人,本是与她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去,如今竟是她母亲!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骆宝樱心里知晓她再不是京都那个骄女了,用了别人的皮囊,还能翻身不成?不如与长辈客客气气,日子还好过些。
念头闪过,她嘴角略翘,叫了声母亲。 那声音就像方才吃过的豆沙糕,天生带着甜味,余音悠长,袁氏微微惊讶,因这骆宝樱从不愿叫她,别说还冲她笑了,她不自觉声音也柔和些:“你刚才吐了一回,让大夫再看看。”
骆宝樱乖巧的点点头。
脉象平稳,并无紊乱,观之五官也是无甚病相了,大夫道:“从沧州来,水土不服,又吃错药,吐出来反是恰当,再歇得几日便能痊愈。”
袁氏听说病得不重,右手一拢衣袖,挑眉道:“她年纪小,此前还险些丢了命,饭都不曾吃,光是几日便能好吗?大夫可真瞧仔细了?”
那大夫也是人精儿,忙道:“如此说,三姑娘真是命大了,该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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