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栎哥看着自己,眸子黑幽幽亮灿灿,专注认真,好像晴朗夜里闪烁的星子,差点让他移不开眼睛!
见张猛不怕了,卢栎悄悄侧里往前半步,刚刚好挡住张猛视线边角,让他看不到尸体。
世上天生胆大的人不多,尤其未长成的孩子,见到尸体不害怕的很少,他还是挡着点,免得这嘴硬的小家伙夜里做恶梦。
卢栎他们来的时间并不早,张勇他们的侦察工作已经接近尾声,不多时,就见张勇过来同尸体旁边跪着的妇人说,“你丈夫大概是意外溺死,你是苦主,心内可有什么想法?”
大安朝律法严格,高水平的验尸仵作却很少见,比如灌县这个小地方,根本没有仵作配置,这项工作基本由有经验的捕快兼担。有经验的捕快十几岁开始领差事,查案抓人,碰到的死者多,一般经验判断还是有。
简单的,比如溺死吊死病死什么的,大都会有合理的判断,得出结论后,与死者家属商议,家属认可其判断,自己家便张罗着收尸办丧事,如果不认可,那就得去相邻的大县请仵作并县尉什么的前来,一同侦案,落两方大印,事情才算了结。
捕快也非冷血心肠,看出来是凶杀的,自然要仔细按程序侦办,如果看着是意外,就看家属意见了。
那妇人帕子捂脸狠狠哭了两声,突然拽住张勇襟角,“我夫死的这么惨,绝不是意外,求捕爷帮忙,替我夫伸冤啊!”
张勇见多了遇事激动的家属,神色凝肃,“你先松手,你说你夫之死并非意外,是何原因?”
妇人看着地上尸体,声音尖利仓惶,“我夫水性极好,如何会溺死!”
张勇身后一个年轻捕快皱着眉,指着地上死者,“你且闻闻你夫身上味道,那酒味泡了这么久都没消,定是饮醉了,走到河边不慎落水,酒醉之人哪里有力气凫水,如周遭无人相救,溺死很正常。”
妇人咬着下唇,眼睛红肿,“我夫酒量甚好,连喝两天一夜,百八十坛都不会醉,昨日他酉时末才离家,到今晨才几个时辰,他断断不可能醉!”
要说人酒量大,几十坛不醉已令人侧目,哪有百八十坛连着喝两天一夜都不会醉的?这是夸张,是家属难以接受亲人死亡的现实。年轻捕快面色不愉,欲要再说,张勇抬手拦了,问妇人,“你确定你夫之死不是意外?”
妇人一头叩下去,“求捕爷为民妇做主!”
张勇摆摆手,“我只是个捕快,能做之事有限,不过你即有请,咱们父母官不会不接。但是你夫尸体,立案后暂会被移入义庄,以便稍后仵作来验。本案未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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