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亦宁说:“十五块八。”
江刻惊讶:“这么贵?”
唐亦宁笑着说:“哎呀,一年也就这一两个月能吃到,贵就贵点了。”
她把枇杷剥完,自己吃了几颗,又装满一小碗,放到江刻身边的床头柜上:“喏,大爷,都给你剥好啦。”
江刻想起冰箱里有荔枝——另一种在五月大量上市的水果,起身去把荔枝拿出来,问:“我昨天买的,你吃吗?”
唐亦宁在水槽边洗手,笑嘻嘻地说:“吃,换你给我剥。”
江刻就站在台子旁给她剥荔枝,剥得飞快,一挤就是一颗,唐亦宁不高兴地噘起嘴:“不公平啊,荔枝那么好剥,我剥枇杷把指甲都弄黄了。”
语气像是在抱怨,神情却非常可爱。
江刻一笑,剥出一颗莹白的荔枝喂进她嘴里,看着她鼓起一边腮帮子,眼睛亮亮地看着他,说:“好甜哦。”
江刻走神了,把一颗枇杷连皮带肉地咬了一口,又“呸呸呸”地吐出来。他烦得不行,好像七窍都被堵住了,一肚子怨气不知该往哪里通,只能生生憋着,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中邪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