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喜欢便拿去,”
他浓密的眼睫小扇般垂落,一脸不太在意的样子,“就当补你的生辰礼了。”
觅蓝勾起唇角。
……
官家处理完政务,摆驾至太后宫中。
太后礼佛,慈安宫点了檀香,香气盈然。皇帝的目光沉静落在面前书卷上,手腕微动,正抄写着佛经最后一行。
一旁案上摞了厚厚一叠佛经,全是天子手抄。
太后徐徐道:“你有此孝心哀家很是欣慰。”
当今天子,待上至纯至孝,待下.体恤民情,一有空暇便会到慈安宫中,为太后抄经。
太后看着这个完美的儿子,有时候却会觉得恍惚,他跟他的弟弟,简直是两个极端。
哥哥冷静勤奋,自律刻苦,自从亲政后更是一心放在国事上,从无半分懈怠。明明不到弱冠的年纪,却没有一点贪玩脾性,除了国事无甚喜好,跟先帝爷倒是像了个十成十。
弟弟却总是脱不了小孩脾性,成日里逗猫遛狗,摆弄他那些玩意儿。打小就与宫女走得近,几乎是脂粉堆里泡大的。
当初先帝身体虚弱,太后还是皇后时就插手朝政,乃是先帝爷的贤内助,朝廷中依旧有不少她的旧部,牵扯极深。
有这样的儿子真不知是省心还是闹心。
想起那段的时光太后还是会感到怀念,权力掌控在手里的感觉,只要体会过便再难戒掉。
“国事一朝一夕是处理不完的,皇帝这般勤勉,是社稷之福,却也该多去后宫瞧瞧,莫要累坏了身子。”
太后苦口婆心道。生出淡淡细纹的眼角不减风华,几年礼佛下来面相宁和慈爱了许多,却依旧磨灭不去掌权多年的强势。
皇帝抬眼看向自己的母亲,两枚灰绿色的瞳仁静静的,透出柔和的色彩。
只是还未开口,便以拳抵在唇边,虚弱地咳嗽了几声。
苍白的俊脸透出薄薄红晕。
太后见他一副力不从心的样子,也不好多说什么。皇帝病成这样子,再催促着他开枝散叶,总显得不近人情。
他们母子原本就不怎么亲近,弄得更僵就不好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是从那场祸事开始,母子便时有分离,情分也逐渐淡薄。
他如今长到这么大也不再需要与母亲亲近了。
太后道:
“哀家为你选的女子,不论性情还是样貌都是出众的。这些女子,平日里宠幸一二便可,为大庆绵延皇嗣是她们的责任,切忌太过沉迷。”
“圣人无情,你不需要有任何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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