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起这事就有气,那时他见到姊姊抱着江予尚回来,只是垂着眼向家人说对不起,其他的都没有解释。
其实也不需要解释,见他原本漂漂亮亮的姊姊瘦了一大圈,整个人阴鬱地不像十八岁少女,而是像个身心都被蹉跎折磨的怨妇。
他当时还小,气得只想找那男的理论痛扁一顿,还说要告他,但他姊却阻止他,只是一直哭,说只想要小孩平安长大就好,不想再给家里惹麻烦了。
「当时我姊的精神状况不是很稳定,如果不是有予尚在她可能就真的撑不下去了。我爸妈他们也不敢刺激她,反正等她做完月子后就去找了份工作,有了工作后就没太多时间想那些不高兴的事,不过也是因为太操劳,予尚六岁时她就生病走了。」
夏振羽说完沉默下来,想着自己对姊姊的关心太少,那时他正好对演戏產生兴趣,有时间就会留在学校社团排戏。他姊姊也很鼓励他演戏,明明自己赚没多少,但听到他要做服装道具时还会偷塞钱给他,让他别因为只是学校的话剧就对细节马虎。
「演戏不光是自己演了高兴,更要让观眾高兴,虽然没太多预算,但也要尽力做到最好。」这是他姊对他说过的。
只要夏振羽有演出就会邀请姊姊去看,就算自己不是主角,他姊姊仍然会在谢幕后捧着一束花送给他,说他演得很好,很有天份,要继续进步不要放弃。
他专注在自己的志愿和兴趣里,没注意到姊姊的身体已经每况愈下,直到高中毕业出国后接到江予尚那通电话,才知道姊姊病了。
他飞机落地后就直衝医院,看到姊姊的病容心有不捨,但又责怪对方为何不告诉他?
他姊姊只是笑了一下,说不是不说,只是还不知道怎么说。
「我知道我这病治不好,一直想着予尚以后该怎么办,我知道他在家过得有些委屈,当初带他回家是想至少吃穿用度都不用担心,还有爸妈看着,这样我就能放心工作,等存够了钱就带他搬到外面住,但谁知道……」话没说完,她便重重叹了口气。
「姊,你别想这些,好好配合治疗,予尚的事你别担心,交给我就好。」
夏振羽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对他姊撒了个谎道:「我这阵子在国外学表演艺术觉得和自己设想中的不一样,而且我外文一直没办法学得很好,老是被骂,愈学愈吃力,正好在准备资料申请回来国内的大学,等我这边大学入学的事处理好,就可以帮你一起照顾予尚了,我也有存钱,可以先到外面合租个小房子。」
他说完后,他姊只是静静地盯着他几分鐘,也不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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