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吗?”
太后剜了眼这个老仆,但没叫舜安彦往前,还是那般探头探脑的样子,看了许久才招手用蒙语说:“佟家的,上前来。”
乌嬷嬷搬了个圆凳,放在太后面前,招呼舜安彦坐下。
舜安彦走过去没敢坐下,但躬着身子立着。
太后也没催促他坐下,继续笑眯眯地从上到下端详他,看了有十来遍后抬头对乌嬷嬷说,“很俊的年轻人,胤祺老说舜安彦就皮囊最好,倒也没说错,就是黑了点。”
这下轮到舜安彦一哂,五阿哥竟然这么说他?真是白帮五阿哥抄那么多书,写那么多功课了。
乌嬷嬷:“格格,佟少爷之前去西洋去蒙古,风吹日晒的,黑点不是正常?”
“那你怎么不说那个漠北的神童,天天在草原吃沙子,还是白的都不像咱们蒙古人。”
“害,那神童天天闷在屋子里写写抄抄的,和外头行走的能一样吗?就说咱们五公主,虽说现在也白吧,但小时候天天病在屋子里比现在更白。”
“那还是黑着点好,健康活泼的孩子最好了!”
“那年轻的男子不更是了?”乌嬷嬷推了推太后的肩膀,“您别让佟少爷干站着了。”
太后这才把目光挪向舜安彦,“都听得懂吧?”还是蒙语。
舜安彦点点头,也用蒙语答:“是,奴才的蒙语是在上书房学的,后来去蒙古办差练得更勤了。”
“佟国维是对你有指望的,听胤祺说过,你小时候在上书房功课就很好。”太后对舜安彦的了解有大半是从五阿哥的伴读的角度,“胤祺小时候小嘴巴巴的,没少和我夸你,后来大概是怕我看上你要你做五额附,这几年在我面前一句都没提过你。”
舜安彦不意外,护妹狂魔五阿哥没有在太后面前抹黑过他,就实属法外开恩了。
可他转念又发现,原来这位老太后也并不像宫里宫外传说的那样。人们都说太后像个活菩萨,脾气好但不聪慧,两耳不闻窗外事只会在宫里享福。可刚才的三言两语证明,她并非什么都不知道。
“万岁爷和我说过,佟国维有意给你求门婚事,那年你祖母都跪到我跟前了,结果你个儿来说你要去那个什么巴……”
“巴黎。”
“唉,你说完,元衿就气鼓鼓地跑了,这孩子,从小被我和她五哥惯的无法无天,其实也没少折腾你。”
太后想着悠远的往事,怀着淡淡的伤感,“孩子大了,早该放手了。胤祺的婚事万岁爷举着折子来问我意见,我半句都没往回驳,因为他是皇子。老婆子我难听点说,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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