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错啊,元衿,你就承认吧,你不是吃苦的人。”
“不是啊,就这场景,皇祖母让乌嬷嬷隔着门来瞧了眼,老人家哭得眼睛都肿了。四哥叫四嫂来瞧了眼,回去后大概是在西花园和无逸斋说了几句,转天五哥直接爬到墙头上哭得老大声了,说您虐待亲女儿。”
康熙总算知道为啥皇子们今天在书房里这么同仇敌忾捞元衿了,就老四老五那个渲染能力,皇子们大约都觉得五妹妹在福君庙吃苦受难,不救不行。
“……又来了,你从小到大,但凡和朕有什么龃龉,全后宫都觉得是朕对你不好。”
“您对我好吗?”
“嗯?”康熙眼睛一瞪。
“挺好的,但凡我闹了,您都给了。”
“哼。”
元衿用手里的半碗乌梅汤和康熙的碗碰了碰,如同敬酒一般,“我敬您,作为您的公主。”然后如干酒那般干了半碗乌梅汤。
康熙笑了下,也准备一饮而尽,可送到嘴边,却品出了其他味道。
“作为公主敬朕,那作为女儿呢?”
元衿用帕子抿了抿嘴角,看向福君庙上蔚蓝的天空,“不开心的话,可以说吗?”
康熙把碗放在了竹席上,脸色阴郁地盯着元衿。
小姑娘不是七八岁时了,那时候虽然瘦小多病,但永远端着讨好明媚的笑容,现在,是生出了多少棱角的模样。
“朕就不该惯你,更不该让太后惯你,惯的你心都全野了。”
元衿不答,支着双臂继续看天。
天空偶尔有几只大雁飞过,一路向北,去度过它们在草原的夏季。
“皇阿玛,我研究了许久,其实苏赫嘴里的鸿嘎鲁和巴拜特穆尔嘴里的鸿雁是一样的,都是衡阳雁去无留意的雁。”
康熙耸耸肩,“那又如何呢,南来北往,要穿梭在严寒酷暑里,还要防着草原的弓箭,最后没有几个善终,大多都早早死掉,尸体或被鹰鹫叼走分吃,或被牧民烤成晚餐中的一道菜。”
“那也飞过啊,而我,就只能在这里看它们一年年的飞。”
康熙知道宫中寂寞,元衿是好玩的性子,从小身体不好一度连宁寿宫的小院都出不去。
“身子养好了,就开始想要出去玩了?元衿,你要只是想出去玩,热河行宫在修了,修好了,朕每年都带你去。”
他自认补偿到位了,元衿总能满意。
“你要是嫉妒舜安彦能出远门,朕就不让他出去了,你在哪儿他在哪儿。”
“天下都是您的,您要做主一个人何其简单。不让舜安彦去顶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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