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乐琴瑟,钟鸣笙起,众人侧目,只一眼,便失了声响。
直至乐停,谢云曦行完弟子子侄之礼,众人方才缓过神来,却觉世间言辞都不足以描绘谢家三郎的美貌。
符贺游学已有两载,许久不见弟子,如今再见,亦是抚须轻叹:“容颜如玉,身姿如松,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善也。”
这一见面,就爱夸男人长的好看的风气啊!
谢云曦嘴角一抽,幸好长袖宽大,行礼叩首间很是自然的掩去了这一份细微的神情。
“谢先生赞。”尴尬但依然要保持淡定。
符贺见他进度得方,不卑不亢,亦是满意。
当然做了谢云曦那么多年老师,自家弟子的真性情如何,他也是知道。
只是——‘吾家有子初长成’,他总是欣喜。
照例,符贺以师长之名送祝词,随即由谢家家主——谢朗亲自为侄行束发礼。
礼成,众人以酒祝贺,谢云曦回礼后,本应拜亲母,然谢三郎家母早逝,故拜谢家主母,谢朗之妻——谢王氏。
谢王氏待侄如亲子,瞧着当年粉团似的稚子,如今已长成翩翩少年,秀目一红,送上祝词:“愿吾家三郎,岁岁年年,康康健健。”
不求富贵权名,但求健康长寿。
谢云曦附身长躬,“谢伯母,孩儿谨记!”
此方礼成。
随后,众人道贺,入席,上佳肴。
未时一刻(1点15分左右),宴散,送宾客。
谢云曦一入卧室,直奔卧榻,身子一倒,毫无形象地发出一声喟叹:“果然还是床最舒服啊~~”
怀远早知如此,依旧忍不出叹息,复又赶紧提醒:“三郎君,申时您还得去给符先生请安呢!”
谢云曦一个鲤鱼打挺,从塌上坐起,“啊呀,这哪是请安,明明就是去答辩考试。”
答辩考试什么的,真的很讨厌呢!
谢云曦郁闷之极,抱着薄被在榻上来回滚了好几圈,一身锦袍愣是被拱出了满身褶皱,连刚束起的长发都不复整洁,哪还有刚刚那端正自持,仪表堂堂的样子。
谢文清入内,瞧见的便是自家弟弟这全身凌乱,抱被哀嚎的幼稚模样。
脑门一突,“三郎,已至束发,你该成熟些了。”
谢云曦撇嘴,委屈巴巴,“大哥,二姐算计我就算了,你怎么也不疼我了。”
谢文清实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瞧瞧这说的什么话,他要不是偏疼他,就这般没礼数的弟弟,他早上戒尺,好好揍一顿了。
世人皆道:君子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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