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苋菜味极美,为师有些贪食了,正好去院子里消消食。”
转而对自己的书童说道:“书墨啊,看来今日只有你小子能陪我散步去咯!”
书墨自然瞧得出他家老先生的恶趣味,他强忍着笑意,同谢云曦恭身,配合道:“郎君且忙,小的必会照顾好先生,望郎君好生休息,今夜必能旗开得胜,摘得榜首。”
——这刀补的,太太太扎心了!
谢云曦强颜欢笑,“多谢书墨,老师慢走!”拱手作揖,终是目送符老先生离开。
直至看不到人影,他才扶住门栏,哀道:“我的命好苦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嘤嘤嘤——”
怀远看着他家三郎君西子捧心的模样,上前搀扶,“三郎君,您不是曾说,凡是要往好的方面看嘛!”
他安慰道,“您瞧,至少往好了说,老先生确实如您计划的没有再让你考试答辩了呢!”
这一番安慰——效果……极好!
谢云曦立时便收了那做作的哀嚎声,立正站好,随即双指扯脸,拉出一个微笑的表情看向他这一脸萌蠢的小书童,假笑道:“怀远啊,是本君对不住你啊!”
怀远惊恐,“郎君何处此言?”
谢云曦继续假笑,“我光知道你傻,不知道你这么……”
谢云曦维持不住嘴角弧度,只得抿唇深吸了口气,“怀远啊,以后你要多读点书啊!”说着,拍了拍怀远的肩膀,摇头长叹一声,无奈走人。
怀远歪着脑袋,饶饶头,满脑门的问号。
“三郎君这是何意?是小的说错什么了?可老先生都说了不考试不答辩了,这不是三郎君希望的嘛?”
半响,“三郎君,三郎君,您等等小的,您这是去哪,书房不在那个方向啊!”
“去什么书房,火烧眉毛了,当然找救兵支援啊!”
怀远好不容易跟上谢云曦的脚步,气喘道:“救兵,什么救兵?”
显然,怀远这傻孩子,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事情的严重性。
不过这事也不能怪他,谁让谢云曦从不参加清谈宴,他一小小书童,自然仆从主便,不知道也算正常。
自家书童如此无知,谢云曦难辞其咎,但如今说什么也晚了,还是赶紧找人救命要紧。
他想起那些年被学业支配的恐惧,想起他家老师的那条三尺长鞭,想起曾经晨读早日的忧伤,想起……
悲从心来,瑟瑟发抖——“大哥,救命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