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后,女眷聚席。
谢年华端坐其中,因之前犯过,谢王氏还未消气,这会儿她极其安分,其他几家女眷瞧着,还以为谢二姑娘这是长进了,倒是狠狠夸了又夸。
谢年华谦虚安分的回了礼,便又低调成了鹌鹑,不多说一句多行一步,可见她还是极敬畏她亲娘的——当然那刺绣的惩罚同样功不可没。
“哈欠!”谢年华以帕掩鼻,打了一寒颤。
安颜以为夜间微凉,俯视轻语,“二姑娘,女婢给您拿一披肩挡挡?”
谢年华挥了挥手,不以为然道:“无事,我热得很,可能是飞絮尘埃之类的进了鼻。”
闻言,安颜只得退至身侧,不再言语。
论书堂正厅,众人品酒欢言一番,自转入今日正题。
照正常流程,此时该由谢朗代侄自谦几句,随后引题令诸才子同谢云曦交流学问,互相切磋小叙,倒也不需太正经严肃,毕竟是人家的生日宴,没必要争什么先后。
最后,再由各族长辈名士教导一番,送些贺词,此清谈晚宴也就圆满落幕了。
然而,谢朗自谦完,话锋一转竟直接邀符老先生出题,并言,“吾家三郎自来少有清谈,自言空有才子榜首之名,无榜首之才,三郎自愧,不敢当也,故今日宴上,请符先生随机出题,邀在场诸才子清谈会友,以一敌众,望诸君全力以赴,切莫客气。”
话落,堂内哗然。
谢云曦端着架势,看上去不卑不亢,不慌不忙,似乎胸有成竹,很是淡定。
怀远默默偷瞄了他家三郎君一眼,光看表情倒是看不出什么来,但余光撇过桌案下交握的双掌,玉手青筋,十分明显。
暗暗咽下一口气,随即,不动声色的向外微挪了下脚。
符贺起身,众人悄然消音。
“据闻谷雨赏花宴上,云曦以‘民以食为天’驳了‘君子远庖厨’。”
当日赴赏花宴才子们对此记忆犹新,其中孙亦谦最为深刻,毕竟被反驳的——君子远庖厨是他提出的。
符贺扫过众人,和蔼一笑,“今日清辩之主题,便定为‘君子远庖厨’。”
众人闻言,均面露失望。
“这题谢家三郎早已辩赢,一句民以食为天,辩无可辩,又有谁还能赢过这天下大义!”
“哎,我还以为今日束发宴请有所不同,这还不是和往常一般,不过走个流程。”
“这也正常,毕竟是束发生辰,哪有自讨没趣,以一敌百人的道理。”
“还以为今日儿个有大刺激呢,哎,现瞧着,也不过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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