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爷爷到处去凶杀现场,衙门的验尸房是我第二个家,不会有错的。”
听个姑娘这么说,苏云开总觉得有点凉飕飕的。不过……这么小就跟着爷爷去那些地方,难道她是跟她爷爷相依为命,家里没其他人了?
明月忽然明白过来,语速轻快,“是不是秦大人很快就要去别处赴任的缘故,所以懒得管事,要不现在审案怎么都急功好利起来了。”
听见她以下犯上,生怕她口无遮拦的得罪县太爷,白水低喝,“阿月不准胡说。”
明月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凶自己,应了一声“哦”就不再非议了。
苏云开看了看两人,说是青梅竹马可又不像,说是普通朋友可都能拉上小手了,倒是奇怪。
大堂之上,气氛依旧凝重。秦大人背后头顶上明镜高悬四个大字牌匾将他衬得官威难侵,肃穆正气。满堂无人说话,连围看的人都屏气等待。
秦大人见吴筹还不招,气急败坏,“你这混账书生,竟还不招,来人,再动刑。”
“大人且慢。”白水朗声上前制止衙役,说道,“吴筹乃是文弱书生,若用刑过度,只怕会被人说成是屈打成招,大人三思。”
秦大人思量后觉得有理,摆手让衙役退下,“可这顽劣书生不肯认罪。”
“大人。”白水说道,“从柳氏死状来看,只怕不仅仅是因钝器重击而死,还有可能是窒息而死。若死因是口鼻被掩而死,那也可以解释为何吴筹没有听见打斗声。而且昨晚寅时在下暴雨,雨声遮掩住了些许动静,也是有可能的。”
仵作忍不住说道,“白捕头凭什么说她死因有二?”
白水稍稍偏身,留了个空位,“是她说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