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无语,片刻后,柳姨娘也退了出来,看着她们两人,鼻中轻轻一哼,径自坐到一边去。
隔不久,便听到里屋传来大少奶奶的问话声:“哭够了没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扶兰与挽梅二人也不知是哭昏了头没有听到,还是说不出事情缘由,并未回答,反而哭泣声更大了一些。
“好,你们不说便罢,等大少爷来了,少不得要治你们个伺候不周之罪,那时可莫怪我不给你们讲情。”大少奶奶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怒气。
扶兰仍是哭着,倒是挽梅似被吓到了,抽泣着道:“奴、奴婢也不知小姐为何就吐血了,奴婢原睡得好好的……是、是扶兰姐姐将奴婢唤醒……奴婢见血就怕……小姐,小姐你不要丢下奴婢……”
她这里说得语无伦次,听得大少奶奶心中更怒,喝道:“贱婢,你是纪妹妹的贴身丫头,纪妹妹突然吐血,必早有征兆,你竟敢推说不知,心菊,给我掌嘴。”
挽梅听得要掌嘴,吓得几乎瘫软在床边,扶兰这时突然拦在她前头,泣道:“大少奶奶何必迁怒到咱们这些丫头身上,小姐素来身子便不好,这几日心口便不舒坦,今儿白天强拖着身体去拜见王妃,却是受了无枉之灾,吃了一肚子气,这种事儿,放在谁身上,谁不要气得吐血,偏还有人雪上加霜,小姐若有三长两短,也不必大少奶奶惩罚,奴婢与挽梅自拿了绸子吊脖子,追随小姐于地下。”
池玉只听得心口直跳,扶兰这丫头跟纪贵姨娘一般,都是柔柔弱弱的模样,料不到性子竟也与纪贵姨娘一般,傲气得很,竟然敢在这档口,直接指责大少奶奶雪上加霜,把碧洗安置在纪贵姨娘的院子,才气得纪贵姨娘半夜吐血。
大少奶奶脸色铁青,被扶兰顶得有点下不来台,梦菊连忙上前一步,道:“扶兰妹妹,你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