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听的道:“这位举子倒也想得开,科场不得意,便寄情山水,颇得逍遥,想来也是位洒脱之奇人,可惜没有生在当世。”
大少爷一笑,池玉的话颇得他心,便有了谈兴,道:“若生在当世,他便做不成南山寻幽客了。我看他行文笔触,是个有真才实学的,可惜生不逢时,官场黑暗,科考腐败不堪,他既不肯同流合污,自是要失意的。而当年圣上开明,文治武功具是不凡,最爱的便是招揽人才,他若生在当世,怕就没得洒脱,而要陷入官场泥沼中去了。”
池玉想了想,也笑道:“这便是常言所说的天数有定,若想得功名,便要舍了逍遥,若要得逍遥,便要舍了功名,二者不可兼得。”
大少爷心头一动,诧异地看了看她,道:“你倒是个明眼的,多少局中人都瞧不透这一点,得陇望蜀,既想要功名富贵,又想得逍遥自在,到头来……哼,一事无成。”
池玉又笑,替他添了茶,口中只道:“婢妾哪瞧得透什么,不过读过一点佛经,又经高僧开导过,心中明白命中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的道理。”
“这不是瞧得透,那什么还是瞧得透。”大少爷抿了一口茶,靠在椅背上舒服地吁了一口气,“只这一点,你比这院里许多人强多了。我也不是老虎,你不必如此小心,想说什么直说便是,即使说错了,也只在这屋里错,总不会错到外头去。”
“是,婢妾知道了。”
池玉低下头,心中却是欢喜的。大少爷为人虽不易亲近,但眼下瞧来,并不是苛克的,这话的意思里,明摆着就是要为自己担当,这就等于大少爷承认她是他的女人,虽然还没有圆房,但那只是早晚的事。
又看了一会儿南山志,水荷突然掀了帘子进来,问道:“大少爷,姨娘,是否要传饭?”
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