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入他的体内……月白风清,鸳鸯水榭昏暗影绰,沉重的喘息起伏不定。
我恍然想起,今夜作词之时,已然薄醉,脑中依稀是两个人的影子,依稀是那箫笛合奏的音律,依稀是夜色之下昌江激荡的潮涌声……
然而,唐抒阳是如何得知那词儿是我所作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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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搁下青瓷茶杯,柔声道:“阿漫,你怨怪哀家吗?”
我举眸望去,眸中一片冷寂。鸳鸯水榭外,玲珑湖碧波荡漾、澄明摇光;残阳里,脉脉春柳渐老,向晚孤烟起。
太皇太后暗渺一叹:“你不说,便是怨怪了。怨怪,是应该的,哀家原也不希望你能谅解哀家的苦处……”
我转眸瞧她,平声静气道:“太皇太后,起风了,还是回殿歇息吧!”
她微有一愣,旋即和蔼笑道:“再坐一会儿吧!难得到玲珑殿一回,好生让哀家瞧瞧这里的湖光水色。”她倏然幽幽叹了一声,“阿漫,还记得你八岁那年吗?你那么小,长得玉雪玲珑,哀家第一次瞧了就很喜欢,你还跟哀家说,你要长大了要住在玲珑殿……”
我漠然道:“太皇太后,年幼的事,阿漫不太记得了。”
太皇太后迷惘而哀伤地看我,轻叹道:“哀家早已料到,你会怨我一辈子……罢了罢了,你就怨吧,哀家一个老婆子,也无所谓了。”
“阿漫不敢!”我神色淡淡,垂眸轻声道,“太皇太后恕罪,阿漫心绪不佳,什么事儿都提不起劲儿。”
太皇太后皱纹横亘的眉间怅惘几许,怔忪须臾,缓声道:“我明白——罢了,哀家也乏了,该回去了。闲了到哀家那儿坐坐……”
却见一个宫娥慌张跑过来,高声呼喊:“太皇太后……不好了……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皱眉,黑白分明的苍眸中掠过一束冷肃光色,待宫娥近前,肃然道:“慌张什么?仔细说来!”
此宫娥乃熙春殿侍候的,只听她脸庞通红,声音焦急得颤抖:“公主……公主不行了……”
太皇太后陡然起身,怒道:“什么公主不行了?把话说清楚!”
宫娥扑通跪下,低垂了头,身子战栗如风中摇柳,禀报道:“公主服了‘醉玉断肠散’,此时已是弥留之际……”
太皇太后脸色骤变,身子微微一晃:“什么?弥留之际?”
我亦是震惊——凌璇竟然因为唐容啸天的拒婚而选择没入黄泉,宁可香消玉损,也要让他羞愧、自责一辈子。我吩咐宫娥道:“你快去请御医!”我扶住太皇太后,冷静道,“太皇太后,阿漫扶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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