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昭竹脸上都笑得有些麻木了,一再的嗯声作答,谁知刘阿楚本就是个爱说、又不爱听人说的女人,就是这番嗯下来,也觉得有些疲了。可现下听她这么说,凤昭竹早就猜出她想说什么,脸上坚持的淡淡笑容也渐渐流逝,碍于礼节所在,才一直应和着她。
“唉,但终是有一点不如人意,力气大也就罢了,反正生在深山里不是,但总是和小子们玩在一起,打山鸡、抓野兔,甚至是往大了点来说……像前年你家建这房屋吧,扛起大木头和他爹一般上下,这可就太过了一点,一点女孩儿样子都没有,像是这时下最时新的琴棋书画,我看她是没一样合格的,这等粗糙野惯了的孩子,也应该早一点收心,不然错过了我给你说的这起姻缘啊,以后怕是……”
凤昭竹越听她这么往下说,便越觉不'炫'舒'书'服'网',拿起正纳的鞋底儿,就断了她的话,“这不,我正教孩子纳鞋底儿,若不是大姐姐突然来了,鹿儿今天就能把她小弟的这双鞋做完了……”女儿是她养的,女儿千般不好,对母亲来说却是万般的好,捧在心头疼着宠着还嫌不够似的,如何能听别人说一声不好。
“哟,妹子这话说的,好似我今天来差了一样,唉……”刘阿楚自觉伤了她的体面,于是大唉一声,沉着脸就站起来,不咸不淡的又道:“你家也不是你说了算,看我这糊涂的怎么就问了你,哼,我呀……还是去矿厂找你家男人商量的好,和你穷唠叨个屁!”媚笑了一声,尤是一个鄙视人的目光。
自从为丈夫生下了小儿子秦辉,凤昭竹在苍月竹、以及在秦家的地位更显贵重许多。又因几年下来,丈夫上面两个兄长、叔伯皆因怪病一个接一个的过逝,就连其下的成年侄儿也病得病、伤得伤,现下秦家就剩下女人寡妇、和幼小的侄女儿们,男丁竟然就只剩她的丈夫和儿子秦辉了。
所以苍月族的矿厂厂主堪由丈夫担任,若不然放给外人做,若没有秦家密不外传的炼铁技术,却也做不下来。但就这等尊贵的地位,却仍有人看她不起,几句好话还成,可要是她反驳下来,立即招来对方莫名的指责。
如此压抑限止的情形,堪让凤昭竹再生反抗之心,但想着丈夫与儿子的贵重,全是她一人拥有……虽不见得与丈夫有多少情谊,但男人的颜面就是女人的保障,儿子的出生更让她稳固了地位。
于是呼出了一口浊气,她几番思虑下来,便淡淡笑道:“我男人说了,家里的事都由我做主,若是大姐姐你不嫌麻烦,便去一趟矿厂问问吧。不过就算我家男人答应你侄儿做女婿,但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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