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声地踩在绒毯之上,然后坐到了一旁的梳妆镜前。
蒲双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身将屋中原本的炭盆拿得更加近了一些,站到了镜前替沈初姒梳妆。
“殿下今日是想出门吗?”蒲双一边替沈初姒梳头,一边低声问,“上次出门遇到歹人,亏得梨釉跟在殿下身边,若是今日殿下也想出门的话,还是得带上梨釉同行为好。”
沈初姒轻声嗯了一下,然后才回道:“想去一趟仁明巷。”
蒲双听到沈初姒的话以后,梳妆的手一顿,然后垂眼看向她,“……殿下是想去找世子?”
沈初姒听到蒲双的话,握着那颗饴糖的手轻微动了动,却没有否认。
大概是昨夜下了一夜的秋雨,她在昏黄的灯下誊抄经书的时候,倏地想到了和谢容珏的初遇。
后来的她无数次设想过其中的因缘际会,却又无果。
只是觉得,在晦暗的宫闺之内,他像极来自漠北的雪,裹挟着清冽的气息,就这么骤然出现在她觉得黯淡无光的时刻。
她其实生性执拗,对待什么事情都是这样,喜欢什么从来都了然于心,可是后来年龄渐长,性子看着变淡,实则对于奢求不到的东西都是强迫自己再也不生出执念。
这样就再也不会念念不忘,大概也算是一种自欺欺人。
但是沈兆在问及她夫婿的时候,她那时还是横生了一点儿念想。
和雍十六年春后,她其实后来也曾在宫宴之中遇到他,看到他撑着脸侧坐在满室喧嚣之中,脸上带着一点儿笑意,姿态懒散地同身边人说话。
宴中人多嘈杂,可是他坐在其中,却又光芒夺目至极。
少年时候的谢容珏在摇摇欲坠的迟暮之中,枕在树上的场景,是她那时唯一的不可得。
尽管,他并不记得自己。
*
昨日的别院之中出来个姑娘,虽然役人并不知道其中原委,但是只看着那位眼泪涟涟着出来的姑娘,大概也就明白了一二。
现在的世子爷尚且是成了亲,往日里没有成亲的时候,这样心中存着些心思的姑娘就更加多了,原因大概都是趋同的。
她们并不相信这世间真的有人出入风月场却又不入风月事,只当是谢容珏未曾遇到真出挑的姑娘,再加上镇国公府后院无人,寻常能见到的世家公子,哪有家里并无姬妾的。
往日里这样的花娘并不会到谢容珏的面前,但是却不知晓到底是为何,昨日的世子爷居然破例让这位姑娘进了去。
进去倒也罢了,偏偏又是哭着出来的。
役人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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