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现在却不懂,为什么谢容珏会站在自己面前。
“今日事出匆忙,”谢容珏垂眼,“国公夫人先前所言,殿下无需放在心上。”
沈初姒没有想到谢容珏前来是为了说这么一件事,只是点了点头,“镇国公夫人自当是为世子考虑,其实也是人之常情,我与国公夫人又并无情谊,即便是这样当真……”
她顿了下,大概是觉得背后语人是非不好,才接着道:“我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
“拂江院内的物件我会令人收拾好,”谢容珏顿了顿,“随后送到殿下之后所居的宅邸之中。”
“不必了。”沈初姒拒绝,“梨釉今日留在府中,现在就应当已经整理妥当了,我来这里之时所带的物件并无所少,若是还有遗留,世子随意处置就是。”
今日风大,沈初姒身上的香味被风吹散,就这么飘飘渺渺地传到了谢容珏的周遭。
沈初姒疏离,却又有礼,即便是他们当真和离,她也依然是这样温敛的模样。
沈初姒抬步从他身边经过,刚刚地上积了一层薄雪,她踩在上面的时候发出了轻微的声响,“世子既无要事,那我就先告辞了。”
即便这种事情并不是什么要紧事,但是既然已经和离,也就没有必要再牵扯这么多。
马车一直等候在外,蒲双刚刚开始就一直都未曾言语,沈初姒想到之前蒲双所问的话,手指碰到了常安和所给的的那个木盒。
自己方才只是粗略一看到底是什么,却没有看沈兆为自己所买的宅邸到底在什么地方。
她现在坐在马车之上,打开那个木盒拿出里面房契,虽然只是薄薄的一张纸,但是盛京向来房价高昂,即便是外地所来家财万贯的商贾,想要在盛京买一处处处合心意的宅邸也并不容易。
沈初姒心知沈兆并不会委屈自己,这处宅邸必然是盛京中极为出众的地段,但等她垂眼看着烛灯下映着的那张房契时,却不知道为什么沉默了许久。
蒲双原本以为那个木盒之中装的是常安和为殿下准备的糕点之类,却没想到是一沓厚厚的房契和字据。
马车外的车夫迟迟都没有等到今日到底应当前往什么地方,也不敢出言催促,就只是握着缰绳,搓了搓手来汲取一点儿暖意,然后抬手梳理了一下马身上的鬃毛。
沈初姒放下房契,轻声道:“去仁明巷吧。”
*
谢容珏折返回去的时候,却发现林霁还站在之前和沈初姒交谈地方的不远处。
林霁一向都适合这样的素色的衣衫,即便是身着并无其他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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