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再也遇不到如殿下这般性情的世家女了。
周遭久久未曾有人应声,李弘才试探着喊道:“……世子?”
谢容珏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那几株桃树,面上谈不上是有什么情绪,他并没有回答李弘才的话,只是抬步,走进了屋内。
李弘才不解其意地站在原地,抬起头看向没有跟上去的白蔹。
他年岁大了,不能了解世子所想是自然,白蔹是从小就跟在世子身边的亲随,想来应当是有几分了解的。
他这么怀着点疑惑的目光看向白蔹之时,却也只看到了白蔹朝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世子所想,白蔹也不敢随意揣度。
寝屋内陈设并无什么变化,好像之前的月余,只是一场倏然就醒的梦境一般,就连之前弥漫在空中的香味都了无痕迹。
谢容珏自成亲之日起,就只来过这里一次。
而来这里的字字句句,都是说着自己的无意,也并不想这位殿下在自己身上白费功夫。
谢容珏的视线掠过被整理得整整齐齐的书柜,上面的策论原本是被随意放置着的,大概是因为沈初姒翻阅过,所以按照所写概要分门别类地放好。
他的目光只停了片刻,然后就落在了布在屋中的暖炉上。
谢容珏之前所居的院落从来都没有布置暖炉的习惯,但是之前因为娶新妇,所以崔绣莹准备了暖炉,布置在屋中。
因为是镇国公府的物件,所以侍女自然也是没有带走。
炭木早就已经被烧得灰白,在这灰白之中,有点儿深色的物件就格外的明显。
虽然早就已经被烧了大半,但是谢容珏还是可以辨认得出,这是当日沈初姒在佛寺之中为他所求的……平安符。
现在就静默着躺在炭盆之中,被烧的边缘焦黑,上面也早就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沈初姒之前所求,是祝他夙愿得偿。
大概是觉得自己圆了他所想,所以这枚护身符,也已经被她丢进了炉火之中。
没有丝毫用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