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妃让奴才在这等殿下的。”
萧楷脸上的戾气瞬间消散了不少:“废物!”
“殿下,您慢点!”
张通海小跑着跟上去。
萧楷一路疾步如飞,走到厢房前却又突然停了下来,盯着紧闭的房门不知在想什么。
张通海不敢乱说话,在他身后陪着站了一会,才讪讪问:“殿下,要不奴才先去看看太子妃起身了没?”
萧楷又瞪了他一眼,张通海立刻闭嘴了。
萧楷抬步走了过去,推开房门,只见傅瑶早已上好妆,坐在桌边等他用早饭——今日倒是没戴那支步摇。
众人向他行礼,他只冷声道:“都出去。”
侍奉的宫娥就如潮水般退了出去,又将门带上。
傅瑶道:“殿下,用早饭吧。”
萧楷在桌边坐下,看着她盛粥:“你就没什么要对本宫说的?”
见傅瑶不语,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蜷紧了:“关于秦王,关于那场春日宴,关于……昨夜。”
傅瑶将粥盛好放到他面前:“殿下,我不知道你已经知道了多少,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但我的心永远是向着你的,只希望你能再给我一点时间。”
萧楷握起勺子,划开泛着热气的粥:“那昨晚呢?昨晚本宫一夜未归,和你的庶姐在外偷情,你就不想质问我、质问你的庶姐吗?!”
他将整碗粥打翻在地,死死盯着傅瑶。
“我……”傅瑶只觉喉头梗塞,说不出话来。
“本宫要纳她入东宫,你待如何?!”
傅瑶道:“臣妾会向母后请旨,将一切处置妥当。”
当朝储君在臣子府中,和自己妻子的庶姐偷情,这件事一旦走漏风声,废储君都够格了。
“好,好得很,不愧是本宫的太子妃。”萧楷霍然起身,一脚踹开门,带着怒气冲了出去。
定远侯府大喜的第二日,太子殿下因公事提前回宫,太子妃则喝了两位新人的茶,才不紧不慢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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涯石街一处偏僻的小巷子里,一辆马车停在里面,厚重的帘栊将马车里遮得严丝合缝,五六个小厮站在前后左右,将马车严严实实守着。
一名头戴幂篱的女子走过来,她身后跟着两名侍女,穿着寻常富户家女使样式的衣服,脸上覆着轻纱。
小厮见到她立刻低头禀告:“姑娘,人在里面,没惊动任何人。”
“办得不错。”女子只淡淡说了一句,就朝马车走去。
两名婢女为她掀开帘栊,而后一左一右守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