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托人送信, 说是过两日便回。
傅瑶并未太在意, 霍家堡在遂县邻县, 一时赶不回来倒也正常。
衣子橖让萧桁提了热水上楼, 对傅瑶道:“姑娘,泡个热水澡就歇下吧,时候不早了。”
萧桁把从外面摘回来的花瓣撒进去,而后拿着巾帕坐在浴盆旁道:“阿瑶,我来帮你洗。”
不出意料,他被直接拍到了门外。
萧桁摸了摸鼻子,这种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翌日清晨,傅瑶刚推开门,萧桁就把买来的吃食捧给她:“阿瑶,我专门去给你买的。”
傅瑶挑了挑眉:“你自己去的?”
斜倚在一旁的衣子橖道:“我带他去的。”
傅瑶点了点头,到一楼坐下一同吃饭。
中午时,萧桁趴在傅瑶身旁午睡,醒来就开始喊头疼,还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傅瑶让人给他熬了些治风寒的药,只嘱咐他盖好被子,切勿着凉。
可是到了第二日,萧桁的风寒反而又加重了些,傅瑶盯着他继续喝药,谁知到了第三日,直接起了热。
恰在此时,林梁从霍家堡回来。
霍一啸自那日从庄子上逃走之后便不知所踪,霍当家派出好些人手去找,并承诺来日抓回逆子,必押到花间赋赔罪。
霍当家言辞恳切,林梁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探了探霍家堡的虚实就又回来了。
傅瑶忙着接待他们,一直到夤夜才得出空闲,又想起萧桁今日起了热,便想去里瞧瞧他。
傅瑶走过长廊,来到萧桁房门前敲了敲门,里面并无人应答,她顿了顿,而后抬手推开房门。
借着从走廊里投进的微光,傅瑶看到房间里空荡荡的,床榻上也是空荡荡的。
一踏入这房间,就有一种幽冷的感觉,好似没有活人居住一般。
“萧桁?你在哪?”傅瑶摸索着走进去,却在走到墙边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她低头看去,只见萧桁正躺在地板上,他把自己蜷缩起来,身上什么也没盖,好像这里的一切都与他不相干。
“萧桁?”傅瑶想把他叫醒,却摸到他正在细微颤抖,再一摸额头,一片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