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后来两人又一块参加本科自考,慢慢熟悉起来,也互相有了好感。可两人都年轻气盛,互不相让,这段感情在萌芽状态就无疾而终,男娶女嫁。辗辗转转又是多年,直到分别离婚,又再次相遇还是觉得对方不错这才真正在一起。
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心里空落落一片。
不过,她一直没最终确定和张泽在一起,也不知道他老家具体是在哪里。可不管怎么样,她想尽量早点找到这个看她的生命胜于他的人,能帮他的她会帮。至于和他结婚,周韵心里一揪,那还是算了吧。
她反复想了,婚姻里只有爱是不够的。张泽为人是好,对人仗义,可做一个朋友就好,做朋友能享受他的照顾,做夫妻就要看着他去照顾别人,就像两人摊牌那天她说的那样,她忍受不了,到时怕是生不完的气,感情也会在争吵中磨灭掉。
彼此再见,做一个朋友就好。此外,她还要利用自己的优势,报答两家父母恩,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林新珍走过来,就看到养女脸色苍白、一脸恍惚的样子。往日那灵秀有神的双眼,此时没再流泪,可也没有了光泽,只呆呆地盯着天花板。整个人都有气无力地,像出不过来气似的。
自己养了这么大的孩子,什么时候见她这样没精神过?想到刚才养女说的她对她最亲的话,想到她对小女儿的冤枉,林新珍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决定以后加倍对小女儿好才行。
其实周韵一是想心事,一是被压得,看到养母过来忙道:“妈,帮我去掉床被子吧,我躺在这里动都动不了。”
“动不了就动不了吧,感冒就要发出来汗才容易好。反正你就多睡睡,又不用你干活!干嘛要去掉床被子?”
“我出了一身的汗,已好得多啦。”他们这种屋湿气大,被子都板结得又重又硬,加上身体虚,周韵连翻个身都困难,感觉浑身被压得酸疼。
听小女儿这么说,林新珍忙帮她掀掉一床被子,但还是把这床被子盖在了脚头,“越是觉得热,证明药起作用了,你可不能再掀被子。”
半天没见周猛和周胜武,周韵点点头问:“我爸和我哥呢?”
“你都忘了,早上说好的他和你哥去卖白菜了。”周家每年都种些菜作为经济作物,这时正是白菜收获之后。
“去哪儿卖白菜?”
“乡里呗。两人走路拉个架子车也去不远。”
周韵早忘了这回事,她解释道:“我这脑袋发晕,一时没想起来。”
“发烧就是这样,得好几天才能完全好。你也要放宽心,别想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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