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样子笨拙的相框:“我前两天回来,收拾东西时才把它翻出来,有年头了。好像是我十七岁那年的生日礼物。”
“他一定很喜欢你。”司寂拉过他的手放在胸口,顺便用光溜溜的脚丫戳他的腿。还想问什么,却又觉得自己没必要纠结。
即使是有感情,也已经成为过去。左言似乎从不曾撒谎骗他,在最急于摆脱他的时候也没有过。
“除了这个,我还翻出一些我妈妈的遗物。”左言用下巴点点桌上的书。司寂这才发现那些书也已经发黄了。“可以看吗?”他问。在左言颔首之后小心捧起一本:“《一九八四》……我看过,还看了两遍,被司卫国逼的。”
“‘老大哥在看着你’,”随口念了一句,左言拿过一床薄被盖到司寂身上,“大衣脱给我吧,不能穿了。”
“为什么?”司寂迟疑着褪下衣服递给他。左言接过来,指着衣襟下摆上一个小洞,“昨天为了追你,烟掉衣服上了。”
司寂大声笑起来,认真盯着他的脸,想看他脸红没;而左言淡定地走到衣柜边,翻出一套衣服裤子,又回到他身边,替他穿上,最后架小朋友一样把他抱到地上,温声说:“好了,该吃早饭了。”想了想,又回头亲亲他的脸:“还有,没酒窝也好看。”
秋城人的早点很丰富。油炸的水煮的,年纪大些的还喜欢小火锅配白酒。左言煮的面条很清淡,鸡蛋配平菇做汤,加上刚买的手擀面,司寂整整吃了两碗。
如果左言吃的不是外带的香辣牛肉面就更好了。
“怎么会想到收拾东西,”司寂美滋滋地拉着身上宽大的线衫,“你家虽然乱,但挺干净。”
“把汤喝完,暖暖身。”左言笑了,而后环视了周围一圈,“那些东西我好多年没动过,最近觉得有必要清理一下。”
直觉和自己有关,而司寂并不想说破。大口灌完面汤,额上微微冒汗。从椅子上爬下去,他说衣服呢,我俩昨天的,我帮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