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钻到爷爷家靠墙的老书桌底下;那桌子有年头了,暗黄色的木板裂出蛛丝一样的缝隙,散发着腐朽的陈香。他们紧紧挤在一起,用黑色的伞面将唯一曝露在外的那一面遮住,给自己造出一个安全的堡垒。他们在黑暗中呼吸,警觉地听着外头每一道声音。大人们的话语和脚步声,所有意味着危险的东西都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
之后许多年,他都仍旧生活在这把隐形的小伞里。直到左言出现。淋了雨,吹了风,一度灰头土脸,可他依然欣喜能接过对方生命里最沉重晦涩的部分,像珍宝一样揣在怀里。
“很抱歉啊?”他问。
左言应了一声,转头看他。
“要道歉,用身体啊。”司寂笑眯眯地扯扯他耳朵,又把手伸到他裤裆中间揉。可左言毕竟是左言,他一手掌着方向盘,两腿分开,将另一只手覆在司寂的手背上:“当然可以,你继续。”感觉到手下阴茎的硬度,司寂脸上迅速烧起火,骂了一句不要脸。
“不要脸,只要你。”左言踩下急刹,拉过他的卷毛啃了上去。
司寂生怕他真的不要脸,有点慌;然而也仅仅只是一个绵长的吻而已,大白天在路中间,左言再禽兽也只能自然消肿。上了高速,他倒是从容,司寂只能把额头贴在冰凉的车窗上,一面回味左言的情话一面艰难地和下半身作斗争。
回到秋城,各种积累下来的琐事铺天盖地毫无逻辑地往头上砸。两人同时连轴转了好几天,周五晚上,想着周末总算能喘口气了,一下班司寂就收拾东西要跑。
然后就被沈洛深抓住了。
“滚开,我要走了。”
晚上七八点,工作室还有两三个做3d的同事在加班。司寂甩着沈洛深的手,可对方就是不肯放:“那么急干嘛,等着回家挨操啊?”
“粗俗。”司寂皱眉,正准备捋袖子跟他打几个回合嘴仗,左言的电话来了。
“司寂,我到你们写字楼附近了,忙完了吗?”
司寂得意地冲沈洛深扬扬眉毛:“完了完了,我马上下楼!”说着他把手机揣兜里,又要跑。沈洛深看得心塞,堵他:“怎么都这样了还叫你司寂,就没什么爱称?”
“我这名字不方便啊,”司寂拖着他往电梯走,“小司大家都叫没意思,难道让他喊我小寂?搞不好就成了小鸡,最后变成了小鸡巴,我才不干。”
沈洛深快笑岔气了,认真讲司寂在中学时还真有人这么叫他,最后被胖揍一顿扔在了升旗杆底下。
“再说叫全名多浪漫,我妈一管我爸叫司卫国,他就跟打了鸡血似地,能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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