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左言还装模作样揉了揉腿。
“生活中不缺少美,只缺少发现美的眼睛。”司寂嚼着山楂踹他一脚,然后指着街边一棵枯萎的梧桐,“比如,你看那树干,多好看的皱纹;还有光秃秃的树枝,再过两三个月它就会发出新芽,老话说得好,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边上卖糖葫芦的大妈笑眯眯地插嘴:“冬天才刚开始,远着呢。”
左言大笑起来,跨上车:“别贫了,走,带你去个真正好玩的地方。”
熟练地拐了几道弯,车停在一道矮墙边。墙大概两米高,上头的水泥因为风吹日晒脱落大半,露出灰红色的砖;墙底下摆着一张四条腿不一样长的课桌,看样子被砸过无数次,桌面早就惨不忍睹。这里被夹在两间平房中间,隐蔽得很,司寂乐了,锁好车扔到一边,脚一伸就爬上了课桌,说:“原来你也知道这个秘密通道。”
秋城中学的后墙,司寂和小伙伴们曾无数次在这里飞檐走壁,成功翘课。
比如那年的世界杯,比如好多个被沈洛深拉着去网吧玩游戏看动作片的日子。
也是左言曾经念过的初中。
“上来啊,”司寂双腿叉开骑在墙上,居高临下地俯视左言。他用脚敲着墙面,一捧捧灰渣顺着墙边抖落。左言拉着他的脚腕踩上课桌,吓得他怪叫好几声。扶着他的肩膀抢先落到地上,左言伸出双手拍了拍,说:“跳,我接着你。”
“砸不死你。”司寂笑得合不拢嘴,十分矫健地落到他身边。这里是秋城中学食堂的后门,边上拉拉杂杂堆着几个泔水桶,还好因为天气冷,没什么味。“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不讲究,”司寂咂巴着嘴,“还好我抹了香水。”看左言又想笑,他及时指着边上一间老平房,说,这里以前好像是个印刷间?
“是的,”左言说,“以前印卷子都是学校自己用油墨印,老师手写,有同学喜欢那个味道,发下来能闻好几分钟。”
司寂凝神想了想:“我们那时候好像就用了一年,之后就见不着了……哎你真的很老了。”
两人对于初中的记忆确实差别很大。教学楼底下那棵棕榈树,左言说曾经被他们在元旦联欢时不小心点燃,整个学校的学生在夜里看了一场免费的焰火表演;司寂恍然大悟:难怪这棵树秃了一块,造孽。左言说他们的联欢会会把课桌摆成一圈,女生们提前两天就去小市场买一堆奇形怪状的贺卡,选出最好看的一张送给喜欢的男生,还生怕对方看出自己的小心思;灯管上会挂满彩带,窗户上贴满窗花,表演节目完全随机,选人的方式是击鼓传花。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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