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还想再说什么,左言顿了几秒却又住了嘴。隔了一会儿,司寂闭着眼把睡衣送到洗手间,在爹妈目光的洗礼下躲进被窝玩手机。左言进来时,他撩开被角,说快上来,电热毯热烘烘的。
回身锁上门,左言说好,而后开始脱裤子。司寂张大嘴看着他:“我操,你居然不穿内裤!”
“说了没有换洗衣服。我洗好晾在你裤子边上了。”左言不以为意地爬进被窝,腿和司寂光溜溜的下半身贴在一起。一米五的床,两个大男人睡有点挤;被单是崭新的,深灰的水墨底色上开出几束星星点点的梅花,无端带点喜庆。厚重的棉被压得人舒坦又温暖,司寂惬意地伸了个懒腰,问:“我爸都跟你讲什么小秘密了啊?”
“他很疼你,说你小时候虽然调皮,但心软又善良。”
“具体的呢?”
左言打量着这间温馨的小卧室,墙上贴着动画画报、奖状,间隙里还涂了好多小人:“他说了你爷爷的狗。”
是件很简单的事。司寂爷爷是个老党员,年轻时候扛过枪的。晚年身体硬朗但稍觉孤单,便自己从宠物市场买了只白色狮子狗。小狗不太好看,但特别听话黏人,从司寂幼儿园起一直养到他快小学毕业。那时小狗成了老狗,身体不太好了,爷爷每天带它遛弯的时间从一小时减到了二十分钟。直到有天,小狗在遛弯时消失了,爷爷发动全家人找了许多天都没见踪影。启事贴了,电视台游走字幕打了,最后只能不了了之。后来爷爷让大家别忙活了,自己却还是每天出去转上几个小时。最后他终于放弃,说,大概是它知道将死,不愿意让大家伤心,所以宁愿死在没人见到的地方。这时司寂的堂兄发话了,他说怎么可能,狗就是狗,不会那么通人性的。
一直在边上偷偷看爷爷表情的司寂瞬间炸了。他反驳几句,可堂兄的话越说越难听,里头全是未省世的少年特有的坚硬和残酷。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司寂扑上去和他打得鸡飞狗跳,几个叔伯拉都拉不开。
“哎,是这个啊。”司寂揉揉脸,“别说,现在想起来我还生气。”
“所以,伯父说,让我不要辜负你。”
“噢,他肯定是联想起来上次的事来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