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小范围的挪蹭了两步。他一边要扯住缰绳安抚马儿, 一边还试图伸出手去阻止谢正业的动作,看起来狼狈又滑稽:“那日赌也是我跟你赌的,你若是不满冲着我来就好了,欺负一个妇道人家算什么本事?”
旁边的彩环已经吓到两腿发软了, 这会儿也全然不记得什么上下尊卑有别,直接环抱住了付绵绵的手臂, 为了不跌坐在地,几乎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付绵绵的身上。
付绵绵则是有些讶异的看了赵固一眼,印象中原主和这个便宜哥哥的交流十分有限,不过之前对方也是爽快的拿了银子换玉佩,想来这人的确是纨绔了一些,但本质却并没有黑透了。
可任由赵固怎么闹腾, 谢正业就好似没听到一般,紧紧拉住弓弦的右手就这么一松, 箭只再一次以极快的速度奔着付绵绵所在的方向飞去。几乎只是眨眼的功夫, 就到了对面那两个人的眼前,眼瞧着就要见血了。
彩环终于忍不住了,尖叫着双手抱头蹲了下去, 鼻涕眼泪往下一起流。从她有记忆开始就是做丫鬟的,比旁人更知道这些贵人有多么视人命如草芥, 她是真的控制不住那从心底漫上来的恐惧, 怕的牙齿都在打颤。
然而那支箭却只是从付绵绵的脑侧擦着飞了过去, 没入斜后方的土地里, 只余下半个箭身在外, 彰显着刚刚的情景究竟有多么凶险。
“啧。”谢正业一挑眉,看着前方仍然站的直挺挺的人,忽然就来了点兴趣。他当然不会蠢到在皇帝和皇后眼前伤人,只是没想到对方一个常年养在侯府后院的娇小姐,竟然半点不怕,还真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彩环紧紧地闭上了双眼好一会儿,才敢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在发现自己毫发无损并且付绵绵仍旧安然站在原处的时候,干脆一屁股就坐在了草地上。这会儿哪里还顾得上仪态,劫后余生的感觉让她的四肢瞬间失了力气,想站都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