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儿孤苦无依地生下洛棠。
宁姐儿也从此精神不太好了,见着孩子便要哭要死,这样的孩子,顾家当时如论如何也养不下去,便有老仆偷偷去将孩子发卖了去。
后来家中也曾后悔,甚至不久之后宁姐儿也因着想念孩子一命呜呼,可惜他们也再也没寻回洛棠。
洛棠听闻后,心中百感交集,甚至自嘲地想,她这自私自利的毛病,想必就是那个混账书生遗留下来的唯一东西。
本都打算放弃了,可既然重回了顾家,不论前情如何,这就是能给她依仗的府邸了,她要留在这里。
不料,想是年事已高,老人家也听不进家人们的劝,连带着离别时,还是一声一声地嘱托着:
眉姐儿,回家了……回家了就不怕啦……
老人家的手明明如枯树皮,却叫洛棠心里止不住地柔软发酸。
她怆然点头,轻声道:“不怕了,多谢外祖,我不怕啦……”
她这心头最空缺的一处,已被填上啦。
半月后,因着府中大夫圣手,洛棠听服侍的小丫头说,临水阁那位客人的伤已差不多要好了。
“真是个怪人,明明听大郎君说只是一介庶人,却叫住进了临水阁,那可是招待贵客的地方。”
小丫头一边替娘子卸妆,一边彼此间议论:“或许是个有才情的读书人?今年秋闱也快了,大郎君替有前途的门客提供些便利也不无不可嘛。”
洛棠没说话,心里却想,那可是差点要成国子监祭酒、天下文人都要仰望的安宁侯,小丫头真没见识。
却听另一个小丫头嘿嘿笑道:“那或许是真的,听闻那位郎君前些日子在水榭抚琴,恰好对着后院这边,被来找芸娘的瓶山县主瞧见了,当场便要去寻人了,和个祸水似的。”
洛棠当即心里咯噔:“后来寻到了吗?”
“自是寻到了,好似还是个病弱的,瓶山县主不过拉着他,表露了一番想收他做面首的意思,气得差点咳血呢!”
洛棠觉得自己今晚一定是睡不着了。
谢凤池怎么说也是个能提剑杀人的伪君子,纵使再病弱,也不至于挣脱不了一个女子吧!
心口发闷,左思右想都排解不了。
洛棠同那些真正的高门贵女也不尽相同,她没多少羞涩,自是清楚自己早对谢凤池有恋慕之心了,只是苦于之前两人经历坎坷,心中总有口气顺不下去,可现如今,谢凤池既然已经对她低头了,便不该再同别的女子有染!
入夜,临水阁中,夏风从湖面过了一道,削减了几分热度,凉凉地吹进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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