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主之宜好好为大哥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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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丽廑水流的下游徐徐行去,约莫一百里地便是始安郡。
从郡首到郡尾皆是人声鼎沸、熙熙嚷嚷,在东街处屹立着一座寺庙,那寺庙不大,却装修的极为奢华,金漆红墙、香 火鼎盛,上面立着一块黑底镏金的牌匾‘般洛寺’。寺庙的对门却支起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方桌,那方桌旁挂出一卷白 布,上书 ‘问卦五钱,破灾五两’。
卜卦的是一个着褐色粗布衣衫的年轻人,看似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容貌倒是十分俊秀儒雅,这三尺长的卦桌前,队 伍直排到巷尾的面摊,看似并不比‘般洛寺’的香客少,但排队的人多为女子,也不知是这相士占卜准确、确有异能 ,还是因了他的样貌俊俏,招惹了一堆狂蜂浪蝶。
褐色粗布衣衫的少年懒洋洋的叼着根稻草,仰头望天,“下一个。”
“李相士,小女子名叫秋禾,想来问问姻缘。”浓烈的香气袭来,着实把那李相士熏的够呛,而后便是这酸麻的足以 酥掉骨头的声音,绕是阅人无数的他也打了个寒颤,身子不由向后一退,“姑娘想用哪种卦法,梅花易数、金钱卦、 解字还是…?”
未等那姓李的相士说完;名为秋禾的女子直勾勾的望着他, “李相士不用多说;秋禾为求精准;每种法子都算一遍。”
“你这患了痴症的娘们,好生磨蹭!”突地一名约莫四十,身形健硕的虬髯大汗从旁冲出一把将秋禾推开,在桌上狠 狠的拍下了一把碎银子,大声道:“为我破灾!”
秋禾刚要叫骂,却一眼望见那虬髯大汉腰间的菜刀,忙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跺了跺脚依依不舍的望了相士一眼, 扭头离去。
李相士斜眼望着碎银子,又望了望大汉,“还差十钱”
“救人如救火,怎么如此死脑筋,我把全部家当都拿出来了,还和我计较十文钱?”
“相士也要吃饭,十文钱好比算了两卦,少不得!”大汉听得这话气得拔出腰间菜刀,一刀劈下去,小小的卦桌登时 从中间裂开一条长长的缝,变成两半,然而挂桌上的茶杯只是些许晃动,便恢复平静,已然支离破碎的桌子并未倒塌 ,桌上的笔墨砚台也未有半分溢洒,除了裂痕,一切如之前并无差别。
李相士这时才端坐起来,望了那菜刀一眼,“原来是个杀猪的!定是杀孽太重,被厄运缠身了”
那虬髯大汉听了此话,愤怒的神情立刻变成了惊讶,又从惊讶变成了兴奋,忙把菜刀扔开,双手拍在那卦桌前,“果 然有些门道!相士,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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