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壑满布的脸更为诡 异,林游虽已见过许多次,如今一看,心中仍有些发麻,为何要找如此古怪的老头看马, “云爷说是急报,让我务必 抓紧。”
突然意识到自己失言,林游忙捂住嘴巴,“我先回楼中了。”
韩伯望着年轻人慌乱而去的背影,轻笑起来,脸上的皱纹全都堆积到了一处,比哭还难看,待得林游的身影消失在小 路近处,韩伯便转身走到那棕马身旁,“哎,这些人,硬要拿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倒是苦了你。”那棕马不知是听 懂了韩伯的话,还是太过疲惫,竟将身子趴了下去。
韩伯抓起一旁的一把稻草,喂着棕马吃食起来,棕马早已经饥饿难耐,大口咀嚼。
突然,似乎发现了什么,韩伯一手撑开马嘴,从棕马的上颚后方取出了一封薄信,那信用防水的牛皮纸包裹着,又十 分窄小,藏得如此隐秘,若非韩伯熟悉此马,又有意仔细查探,实在难以发现。
取出纸包,韩伯却似终于完成了任务,释然而笑,“云栈啊,还是你聪明,光明正大的送密件回来,只是每次都要藏 在不同地方,着实在锻炼我韩老头的脑子!”说罢便转身回了马厩里屋,一屁股坐在席子上,打开了纸包。
里面只有一张纸,上面只有八个字“速交小万,予其掌管”,韩伯摸了摸那牛皮纸,察觉出隔层,又是一笑,将牛皮 纸撕开,隔层之间隐藏着几张地契,粗粗翻看下,正是整条郁林郡地锦街,韩伯神色凝重,随即长叹一口气,“好胆 气啊!”
起身望向这如同囚笼般的剑冢,心中不禁感慨起来,外边的活物若无首肯,无一可以活着入内,而这里面的活物,若 无首肯,也无一可以活着出去。倒还是年轻人,有这份胆气,要做挣脱这囚笼的第一人。
而他,一个大限不远的老头,虽看尽纷争,又能阻止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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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
云栈叩门的手还未落下,门内已然传来了公子戚的声音,他推开门,径直而入。
孱弱的公子此时换了一身素白的缎衫,上面以上好的苏绣刺出片片麟羽,如立于人间的白龙,他正端着一碗冒着热气 的药。
云栈冷冷的望着他,“相信青鹰已经把琅铘的情况禀告给主子了。”
公子戚端起药盏轻轻吹了吹,“他说的,未必就是你要说的”轻抿一口,那纤细白皙的手指却突然收紧,“说罢。”
似乎觉察到房间里过分压抑的气氛,一只落在窗棱上的小虫,也战战兢兢的退了出去。
“不知你会来,我原本已将情况和计划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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